咱们至少得清楚,雷总为什么一定要收购神州矿,哪怕找不到解决的办法,至少先知道双方的底线和诉求!能坐在一起喝酒是缘分,即便做不成朋友,至少也别弄得势不两立!”
雷青见许总稳住张之晋,做了一个深呼吸,也开始往回圆场:“许总说得对,我真的想不明白,你们为什么会对我有这么大的敌意!但我必须要说一句,我收购神州矿,实际上是在帮你们!”
赵县天咧嘴一笑:“雷总,你这话,我可不敢苟同!我们都是年近半百的人了,而且没什么文化,也越来越跟不上时代,全都指着这座矿山养老呢!而你现在一出手,就要抢走我们的饭碗,这别管怎么看,也不像是帮忙的样子啊!”
“你是业内人士,那么想必也应该清楚,省内的矿业巨头瑾龙集团,在枣镇也有一座矿山,距离你们的神州矿区,只有不到半小时车程!而这座矿区,很快就要启动了!”
雷青语气平淡的说道:“你们双方都是煤矿,一旦瑾龙矿业投产,必然会跟你们发生竞争,到时候一旦产生摩擦,你们一样扛不住!而弥勒跟瑾龙不对付,这并不算是什么秘密,所以我们愿意接手矿区,是为了跟瑾龙掰手腕!如果继续拖下去,等瑾龙集团对你们施压的时候,这矿区,可就未必能卖上这个价格了!”
张之晋依旧不为所动:“我不怕你们,更不在乎瑾龙!老子堂堂正正做生意,一不偷二不抢,凭什么我自己的东西,谁想要我就得拱手让出去?”
桌上的小领导见张之晋始终呛着雷青说话,也忍不住开口道:“老张,你对出售的事情如此抵触,是不是因为周达啊?我一直不明白,你们这伙人,从十几岁就一起跑到港岛闯荡,拼搏十几年,才回到老家置办下了这份家业,按理说应该亲如兄弟才对,怎么会闹成如今这幅模样呢?”
“别说了!”
张之晋听到周达的名字,刚刚稳定一些的情绪再度失控:“当着我的面,少提这个名字!”
许总连忙打起了圆场:“好好好,不说了!从现在开始,咱们不聊交易的事情,只喝酒,这可以了吧!”
雷青见张之晋落座,也不再多言,只是看着腕表,安静的等待起了谷哥的到来。
……
四十分钟后,匆匆赶来的谷哥,将车停在了酒店楼下,雷青接到他的短信后,很快将司机眼镜派到了楼下。
眼镜今年二十六岁,得到这个绰号,并不是因为他近视眼,而是因为他双眼的位置,天生有一块胎记,远远望去,就像戴了墨镜一样。
眼镜坐进谷哥的车里,将手机递了过去:“谷哥,这就是你要办的人,名字叫做张之晋,是本地神州矿业的一个股东,据说此人年轻的时候,在港岛那边混过,是……”
“我不听这些。”
谷哥打断了眼镜的话:“告诉我他开什么车,有没有司机,随行几个保镖,这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