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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章:沈阔(2 / 2)

庶女的后宅 飞鸟与鱼 1870 字 6个月前

……

赶在年前,朱氏亲自去程家同程夫人说明白了,二人婚事就此取消。

那以后容瑾自己也不晓得怎回事,竟跟个没事人一般,甚至感觉压在身上的担子都卸下来了,一身轻松。倒是容清,时时过来安慰她,生怕她想不开。

若说她有什么烦扰的,那也只有一样,那便是往常一月难得一见的正铎哥哥近来常在她跟前晃悠,且每回总是往雀儿身上凑。

雀儿是个有脾性的,从来不搭理,有时甚至一脚踩下去,可正铎非但不恼,反而喜欢的紧。

于是从此容瑾请安、用饭都不带雀儿,正铎要来她的院子同她话家常,她便将雀儿藏起来,一来二去的,兄妹两个反倒熟了些,而正铎不好常往妹妹院子跑,半个月后终于消停了。

一眨眼便又到了年关,这是容瑾在林家的第二个新年,虽然礼物收得不如头一年多,可与亲戚们亲近起来,也有话可说了。

大年夜,正则一扫先前的郁郁之气,当众吟诗一首,一抒壮怀,正铎也不甘示弱,立下军令状,说明年定要让那几个酒楼的利润翻番。

容筝则有孕了,却丝毫不忌口,非得吃小辣椒炒的兔肉,张之宪对她宠爱得紧,亲自夹了来,在茶水中蘸一蘸,才敢往她碗里放。

容清那儿已过了小定,正是红光满面,喜气洋洋的时候,至于容辞,宫里传消息来说一切都好。

只是几个爷们儿说起朝政和边境战事时,不免愁眉苦脸,尤其林潜,因着征税不利,且与私盐案有牵扯,如今还在坐冷板凳。

张之宪明年或有升迁,只是恐怕要外放,这头容筝又有孕,他很是烦忧。

还有便是李氏这个不消停的,竟要给容瑾说媒,容瑾心头不快,却也只能敷衍着说慢慢来。

新年过去天儿反倒愈发冷了,仿佛这时候冬日才真正来临,容瑾眼下恨不能裹床被子去万寿堂请安,最好日日待在鸿雁斋,哪儿都不需去。

而那位口口声声要让酒楼利润翻番的正铎,却是在正月初八便去逛窑子了,两日后带回来个十几岁的哥儿,与他谈起了生意。

那人便是沈阔,他年前因与父亲闹翻,揣着十几万两银票便上了京,预备在京城干一番事业,回去打他老爹的脸。

正月初八他才满十三,正则见他那一日便是他的生辰,三两个酒肉朋友拉着他去千红窟,说甚么满了十三了,再不破童子身往后要被兄弟们笑话。

沈阔于是被撺掇着去了,可到了那儿,愣是连姑娘的手也没好意思摸。

反倒是一帮姑娘,瞧沈阔生得龙章凤姿,却懵懵懂懂,于是起了玩兴,十几个拉着他在雅间里丢骰子。若沈阔输了,便亲她们每人一口,若沈阔赢了,则她们一人亲他一口。

沈阔可是在扬州开了个赌坊的人,想输也输不了,最后愣是被亲了一脸的唇印。

正铎那时正在场子里玩儿,听闻隔壁雅间有了个十赌九不输的小子,便要去会会他。于是,在沈阔被一帮子姑娘亲得喘不过气来时,正铎将他拉了出来……

二人赌了一夜,正铎赔得连裤衩都不剩了,却仍惦记着翻本,于是只得记账,让沈阔去林府领银子。

沈阔一听林府,又问了府上是否有位名容瑾的小姐,得知是正铎的妹妹,他竟小手一挥免了他的债,而后,二人竟称兄道弟,相谈甚欢。

正月初十那一日,沈阔便宿在林府,次日起身后,二人在正铎的绛云斋里商谈起了开赌坊的事儿。

沈阔这两年个子疯长,如今只较正铎矮半个脑袋了。他撒开腿随意往藤椅上一坐,双手不安分地在花几上摸来摸去,时而从斗彩团莲纹春瓶中抽出一支红梅,时而将个青玉鼻烟壶放在手中把玩。

正铎则慵懒地斜坐在罗汉榻上,桃花眼微微眯起,打量着这个乳臭未干的毛孩子。

他觉着自个儿昨夜定是醉了才会答应与沈阔合开赌场,这个年纪的小哥儿,同他喝喝花酒,摇摇骰子便罢了,合开赌坊?实在可笑!

“你笑什么?改主意了?”沈阔将手中的鼻烟壶稳稳朝正铎丢过去。正铎伸手一接,握住了,而后一摊手,无奈道:“我倒是想,只是没银子。”

昨儿在花楼输给他整整一万两银子,这样的人能没银子么?只是利润不够令他心动罢了。

沈阔撇撇嘴。因尚未长开,他微尖的下颌还有些肉,一撇嘴便有点儿奶气,不过声口却十分沉稳:“京城的大胜赌坊一楼二楼共设四十桌,每日大约四百人进出,我遣人去看过几回,楼上每桌每日庄家可赢二十两,楼下的一十三两,”沈阔站起身,比了个“六”的手势,目光炯炯望着正铎道:“赌坊每日便有至少六百两银子入账,除却日常费用和伙计们的工钱,一日净赚约四五百两,不知你一个酒楼一月可能赚上赌坊一日的银子?”

正铎渐渐坐直身子,原本漫不经心的目光也郑重起来,“哟,小哥儿,你昨儿说自己开过赌坊看来不是哄我的,只是……你当京城与扬州是一个地界儿,赌坊想开便能开?”

“所以还得靠林二公子你啊!”沈阔上前,将他手中的鼻烟壶抢过来,不屑地瞥了一眼,双手抱胸道:“这和田青玉玉色深重,细腻温润,是块好玉,只可惜石纹不均,不如赌坊头个月赚的银子全归你,去买个好的?”

正铎一愣,这可是他从玉满斋花五百两银子淘来的,乃青玉中的精品,石纹不均?他怎的没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