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总算是轮到自己登场了。
再看一下一旁的姬长薇,更是有些委屈。
自己从第一次推演之后就再也没有登场了。
这种落差感让他看向了一旁的姬长落,他们姐妹二人反倒是有些同病相怜的感觉。
只不过此时在这里讨论这些并不合适。
眼下老四姬长兮和老二姬长灵正在宫中等待着他们小姑的见面。
因为事关陈怀信的去向。
这一点众姐妹还是知道的,有些话不能明说,只能够暗中表达。
接下来承国何去何从也正是应在这此间。
域外,帕提亚帝国。
皇室。
“他们这到底是在干什么?东方的女帝如此是非不分吗?真是可笑。”
“还以为他们有着古老的文明,现在看来也不过是一群野蛮人罢了。”
“不足为虑,不足为虑。”
“如果不是因为他们帝国当中还有一些很优质的物资,我们都不会和这种国家之间产生贸易。”
此时,帕提亚的国王正在指着苍穹之上推演的画面,批判着姬清珞的行为。
在他看来,自己的统治无疑是优越的。
作为他们帕提亚帝国传承这么多年的君王,在治国理政方面可以碾压姬清珞的实力。
看上去这个东方王朝的最高掌权人也不过就是一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武夫罢了。
听说对方确实是以武夺权,并且奠定了现如今承国的基业。
想来也是可笑。
同样能解释清楚。
正是这样没什么脑子的皇帝才能够做下如此荒唐的决定。
“国王陛下,他们的女帝也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才做出如此选择,我等不可掉以轻心啊。”
一旁的王公大臣们出言提醒,这才使得这位帕提亚的国王冷静下来。
回想刚刚的说法,确实也有些过激了。
但是姬清珞形象在他这却变得愈发一般了。
“不过既然已经安排了那京兆府尹之子继承自己父亲的一切,为什么一定要调查?”
“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像他们这样的帝国是长久不了的,终有一天会因为这其中的变数而亡国。”
国王冷笑一声,随后自顾自的喝起了桌上的美酒。
同为这一片版图当中的帝国,他对于承国本身就有吞并之心。
但是听说那承国的边防军很是厉害。
再加上他们国内也拥有着强大的铁骑军队。
正是这样的背景,才让自己迟迟不能下决定。
如今承国的命运摆在了所有人的面前,他们能够从此中推测对方日后的走向。
若真是可行,到时候再出兵进行围剿,断了他们的国运,夺了他们的江山,也未尝不可。
相比起罗马和印度这些个无法在第一时间抢占先机的国家,自己的地理位置太适合了。
正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
只要整顿兵马,剑指那中原,随时能够出兵以求捷足先登。
另一边。
罗马。
“这承国有些意思。”
教皇站在教廷之中的广场上,眼神平静的看着上方的推演。
他对于这陈怀信自然是很感兴趣。
一个年轻人能够蛰伏待机,毕功于一役。
甚至斩杀了一个国家国都的最高行政长官兼治安一把手的京兆府尹,还将一众朝廷大员全部葬送在鸳鸯楼当中。
不管是从胆略还是手段上看,都是堪称一代枭雄。
这样的人就算是放在他们罗马当中,也能够担当执政官或是大将军的身份……
只可惜身在敌国!
不能为之所用,便是敌人!
对于罗马这种喜好征战的血统而言,一切没能够踏平并且征服的土地都是他们的敌人。
就算现在还没有开战,日后也会成为潜在的威胁。
若是不能让他们成为罗马的附庸,那就趁早灭了吧。
虽然承国的军事实力暂时不详,但看他们这般腐败的吏治,想必也是折腾不了多久了。
“教皇冕下。”
“这承国还真是无知且可笑。”
听着一旁的几位教廷特使所说,教皇眼神凝重,虽然他确实对于承国有想法,但当下那位女帝的所作所为还是让他有些看不懂。
“因为一时的顾虑而派遣自己的侄女去找寻真相,这是什么意思?”
“听说在他们王朝,这个叫做微服私访。”
“就是当权者以特殊的隐藏身份可以在百姓之中看到看不到的景象。”
“有这等事?”
听到对方所说,此时的教皇还有些诧异。
在他的认知当中,根本不需要这样!
只要自己能够走到民间去,就会受到民众的热烈欢迎,这一点是无可置疑的。
完全没有必要搞什么微服私访。
自降身份这种行为在他看来太掉价了。
穿上平民的服饰,与那些下层阶级的人打成一片,只为了套取一些可怜的情报……
这完全不符合一个上位者的尊严。
尤其自己还是当下最高权威者,要是让他们知道堂堂教皇也干这种事,往后的威信和震慑力便会直接一扫而空。
十分不利于管辖于民众!
更无法继续奴役那些灵魂!
所以姬清珞与那些皇女们的行为在他看来是不能理解的。
“当下这种情况,也无需多言了。”
“不过那陈怀信,我倒是很感兴趣。”
“准备安排一些个密探,尽量懂一些他们东方的方言,安排能够互通商贸的队伍护送,一定要确保在承国当中不会被发现,然后尽力去打探消息,看看陈怀信究竟是何种人物?”
有了教皇的吩咐,罗马当即行动起来。
与此同时,推演也进入到了下一阶段。
……
【元凰十一年,岁末。】
【江南道。】
【年轻人缓步走在路上,身上所散发的气息颇为神秘,同时以斗篷遮面,披在身上的衣袍让他显得很是古怪。】
【没有人知道他是谁,更没有人知道此人来自何处,沿途过往的行人对他都报以好奇的眼神。】
【按理来说到任何地方的人都应该有属于自己的身份,没有官凭路引,也该光明正大的证明自身不是戴罪之徒,然而此人却恰好相反,形迹可疑,并且让人觉得特别危险。】
【好像背负人命大案的恶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