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他想着总算是暂时可以安心的时候,耳边再次响起了妻子的声音:“以后晚上睡觉时可以让太子哥哥睡在外边的位置,而小鸢则住在里面的床铺上。这样的话,就算今后太子哥哥半夜口渴想喝水也不至于会影响到他人了。”
太子被茶水呛了一下,剧烈地咳嗽了几声,而陆知鸢抱着膝盖笑得花枝乱颤,银铃般的笑声回荡在房间中。
她显然还在捉弄着他。
等她终于笑够了,擦了擦眼角的泪花,太子才缓缓走过去,弯下腰低下头看向她:“你是故意的?小鸢要知道自己惹的事,可是要自己解决哦。”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啦,小鸢困死了,我真的要睡觉。”
陆知鸢揉了揉眼睛,假装出一副非常疲倦的样子。
“你啊,就知道欺负我。”
说着,太子嘴角勾起了一抹无奈的微笑,轻轻凑近了些,用手指轻柔地刮了刮她的鼻尖,那温暖的动作令她心里一暖。
随后,他脱掉了外衣,直接穿着里衣躺了下来,“睡吧!我答应不会跟你抢被子。”
看到对方心神不宁的样子,陆知鸢的心微微一动,想要把自己的被子分出一半给他,但太子却伸手按住了她的手,声音低沉而坚定地说:“听话,别动。”
她乖乖地躺好,身体放松了一些,却发现自己一时半会儿根本睡不着。
眼睛盯着头顶那熟悉的帐顶,轻轻地自言自语道:“希望这件事并不像我想的那么复杂。”
太子睁开了眼睛,目光温柔地看着她,轻轻地问道:“你觉得镇上的这些事情都是贺萍萍做的,目的就是报复整个小镇对不对?”
陆知鸢闭着眼睛,缓缓地回道:“不只是贺萍萍,还有郭家的事情。按照林掌柜以及镇上其他居民的说法,贺萍萍当年是被人推下了河,从那以后便再也没有见到过她的身影。这种情况让人怀疑,如果不是因为她的身体已经被湍急的河流带走的话,还存在着另外一种可能性,那就是她根本没有死去,并且现在她似乎已经重新回到了这里。”
太子转了个身,将目光移到了身边这位年轻的女孩身上,继续追问道:“我记得之前林掌柜曾提到过,在那次整整持续了七天之久的鬼灾当中,只有郭老爷一个人才侥幸避过了这场劫难。”
“至于为什么会特别放过郭老爷,则是因为在整个春城里面,他是唯一愿意给予同情并勇于站出来为贺萍萍辩护的人。”
陆知鸢紧接着补充说道。
听完了这些话后,太子的目光变得更加深邃:“那么以你的看法,贺萍萍当初是如何成功逃离出险境的呢?究竟是自己想办法获救还是得到了某位好心人的援助?”
陆知鸢轻轻地摇了摇头,表示对此并不知情:“如果说她是通过自己的努力而幸存下来的话,那其中的过程确实让人难以想象。虽然我从未亲眼目睹过一个人被扔进水里活生生淹死的情景,但是曾经听宫里的嬷嬷讲述过这类做法有多么残忍无情。”
“有的会用绳索紧紧捆住受害者的手脚。更有甚者则是将全身都用铁链锁起来。甚至还有更为狠毒的做法是直接将人关进竹笼或者装进厚重的麻袋内,在下面还附加额外重物,以防止其逃脱。在这种极端恶劣的情况下,若想逃出生天恐怕除了向上苍祈求外别无他法了。”
听了这话,太子不禁轻声感叹了一句,随后坐起来,专注地注视着眼前的女孩:“有没有可能,真正的贺萍萍并不是大家记忆中的那个人呢?”
她一脸困惑地看着对方,眼中满是疑惑和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