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宝宝的逝去,成为了阴媿心中一道永远无法愈合的伤口,每每想起,都痛彻心扉。
没错,阴媿此生最大的愿望,便是能与方缘结合,诞下一道血脉。
这并非一时的冲动,而是她内心深处长久以来的渴望。
可阴媿也十分清楚,方缘肯定不会同意,从现实角度来讲,这似乎也无法做到。
因为她的身份是器灵,人族与器灵要繁衍后代,简直是天方夜谭,而且就算真的繁衍出来,也会出现太多不可控制的异变因素。
就比如,会不会直接诞下一位恐怖的魔灵?
要知道,方缘的本体乃是真魔,而阴媿是器灵,二者结合唯一的可能,便是诞生出一种足以引发恐怖灾难的存在——传说中能够一念衍化万千真魔的魔灵。
但魔灵是否真的存在,或许也只是流传于世间的一种不靠谱的神话传说罢了。
然而,阴媿却愿意为此尝试一下,她实在不甘心只做一只随时可能被方缘传承出去的法宝,更不愿意永远做一个见不得天日、无法自由享受世间一切美好的器灵。
她渴望拥有真正属于自己的生命,渴望体验这世间的喜怒哀乐,渴望以一种全新的身份去感受这个世界。
所以,她下定决心要逆天改命。
如今,天时地利人和,一切条件都对她有利。
是否能诞下魔灵,以此来改变自己的命运,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此刻!
她的心中既充满了期待,又夹杂着一丝恐惧,但更多的,是那股为了梦想不顾一切的坚定决心。
想到这里,阴媿心中一喜,当即便控制着白晶晶的身体,娇弱地瘫倒在了方缘怀中。
她微微仰头,吐气如兰,炙热的气息喷洒在方缘耳畔,轻声问道:“方缘,我与姐姐孰美?”
那声音婉转悠扬,仿佛带着丝丝缕缕的魅惑。
方缘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有些慌乱,他下意识地环顾着左右,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紧张,赶忙说道:
“晶晶,或许还有外人在呢。”
此刻在玉兔还未归来之前,他着实不太想这般乱来,生怕引起这些魂女们的窥探,进而导致不必要的麻烦。
毕竟现在所处的相府冥城可是由除了玉兔之外的十一位灵将特使坐镇。
在没有特等魂药的压制下,就算是方缘连同真凤残魂一起火力全开,大概率也会急速败北。
毕竟那可是货真价实的九位大乘期修士与两位半步渡劫期修士,如此强大的阵容,用恐怖如斯来形容,简直毫不为过!
阴媿却并未就此罢休,她扭动着身姿,妩媚动容地继续诱惑道:
“方缘,我来时已经吩咐左右侍女不得接近此院了,现在可是独属于我们的时间哦。
毕竟人家都在万幽之地待了五百年,好不容易体验到那种美好,心中自然会有些食髓知味的啦。”她的眼神中满是渴望与期待,仿佛要将方缘融化在这炽热的目光里。
见‘白晶晶’都如此说了,方缘实在不好意思拒绝。
何况,此事于他而言,就如同他常想的那般,只有犁坏的地,根本没有累死的牛一说。
于是乎,方缘无奈地点头应允:“好吧,既然你已经迫不及待,那我们就开始吧,趁着你玉兔姐姐还没来之前,战它个天昏地暗。”
“嗯呐,不过我有两个要求。”
阴媿佯装出一副目光躲闪、害羞腼腆的模样,声音轻柔地说道。
“什么要求呢?”方缘看着她这副模样,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笑意。
“首先,我能叫你夫君吗?”阴媿提出这个请求,其实是代替白晶晶问的。
毕竟她即将要借助白晶晶的魂体孕育子嗣,出于内心的愧疚,她决定帮助白晶晶达成这个心愿。
“当然可以。”方缘没有丝毫犹豫,毕竟在他的心中,早就没有太多道德底线的束缚。
回想起在离火宗和大虞皇朝的时候,各种身份的女人他都曾有过切磋。
阴媿听到方缘的回答,抿嘴一笑,宛如春日绽放的花朵般娇艳动人:
“谢谢夫君,那你现在可以叫我娘子了,而且以后当着妹妹和玉兔姐姐的面,也得这样叫。”
“没问题的,娘子。”方缘顺着她的话说道,脸上依旧挂着那抹似有若无的笑容。
“咯咯咯,那么我的第二个要求就是想要让夫君再赐予我一个宝宝。”阴媿控制着白晶晶的魂体,继续故作羞涩腼腆道。
方缘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迟疑,他缓缓说道:
“虽然此事不难,但我不想让你继续生产,因为你现在的魂体已经到达了极限,继续孕育新的生命,可能会伤及到你的魂源。”
阴媿早有准备,立刻说出了早就想好的说辞:
“夫君,没办法呀,我与妹妹乃是心意相通的双生花,我们魂体之间的羁绊并没有你想象中那般脆弱。而我之所以还想生一个,是因为想要过继给妹妹。
想当初,无论是在人世间的青茅山,还是在万幽之地的低阶魂域,我与妹妹都会一起分享所有的快乐,但现在宝宝只有一个,虽然妹妹嘴上不说,但我知道她心里肯定很难过……”
阴媿深知,当她说出这番话后,以方缘对方凛的愧疚之情,大概率会选择同意。
果不其然。
方缘在略微迟疑后,最终还是选择了同意:“好吧,只要在没有察觉你的魂体出现意外之前,我都会助力你诞下第二个宝宝,但只要有一丝不正常,我就会终止。”
阴媿心中狂喜,暗自想着:
这波稳了。
因为虽然她借助了白晶晶的魂体,但此间一切因果都会加持在她这个器灵的身上,所以并不会对白晶晶造成一丝一毫的伤害。
这种行为在某种意义上,其实就好比是那种借腹生子一般。
于是乎,新的“戏曲”就这样在这看似静谧却又暗藏波澜的氛围中拉开了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