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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妃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纤长的手指漫不经心地拨弄着腕间的玉镯,那玉镯是西域进贡的暖玉,触手温润,却衬得她此刻的眼神愈发冷冽。“嬷嬷这话,倒是说得轻巧。”她抬眼看向窗外,庭院里的红梅开得正盛,像极了染血的绸缎,“祁国太后若是真如你所说那般厉害,那才有意思。若是连这点风浪都经不住,我又何必费尽心机来到这祁国都城?”
嬷嬷脸色一沉,躬身道:“公主慎言。祁国太后绝非等闲之辈,当年她以贵妃之尊辅佐先帝登基,又在新帝年幼时垂帘听政,朝堂之上多少老谋深算的大臣都栽在她手里,就连手握兵权的镇北王,也对她忌惮三分。咱们在她的地盘上,若是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
樱妃转过身,缓步走到妆台前,铜镜里映出她明艳的面容,眉梢眼角都带着一股不甘人后的锐气。“老谋深算?”她拿起一支金步摇,细细端详着上面镶嵌的红宝石,“在我看来,不过是仗着资历罢了。当年她能做到的,我未必做不到。更何况,如今的祁国早已不是先帝在世时的模样,新帝懦弱,权臣当道,正是我们的机会。”
“机会?”嬷嬷忍不住提高了声音,又迅速压低,“公主可知,我们此次前来,是带着多大的风险?大人在暗中布局多年,好不容易才打通关节,让您以和亲的名义进入祁国后宫。若是因为您一时的好胜心,坏了大人的大事,我们所有人都要陪葬!”
樱妃将金步摇重重插在发间,镜面里的人影瞬间多了几分凌厉。“陪葬?”她嗤笑一声,“嬷嬷跟着我这么多年,难道还不了解我?我从来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情。祁国太后固然厉害,但她毕竟是女子,女子总有软肋。我已经查过了,她最疼爱的就是那个刚满五岁的小皇子,只要拿捏住了小皇子,还怕她不乖乖听话?”
嬷嬷听得心惊肉跳,连忙摆手:“公主万万不可!小皇子是祁国的嫡子,身边护卫重重,且不说我们根本没有机会接近,就算真的能得手,一旦事情败露,我们就是与整个祁国为敌!到时候别说是完成大人的任务,恐怕连尸骨都找不到一处安葬之地。”
“找不到又如何?”樱妃站起身,走到嬷嬷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当年秦始皇为了统一六国,血流成河;唐太宗为了皇位,弑兄杀弟。若想成就一番事业,哪有不付出代价的?嬷嬷你年纪大了,胆子也越来越小了。”
嬷嬷看着樱妃眼中的野心,只觉得一阵寒意从脚底升起。她跟随樱妃多年,看着她从一个懵懂的公主长成如今这副模样,心中既有欣慰,又有担忧。“公主,老奴并非胆小,只是觉得此事太过冒险。我们来祁国的目的,是为了获取祁国的军防图,并非与祁国太后争个高下。只要拿到军防图,大人就能一举攻破祁国,到时候您想要什么,大人都会满足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