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曦闲不住,第二日便踩着破旧的梯子,在侍女的战战兢兢中爬上了墙头。(明天看,凌晨一点补齐)
不让她出去她便悄悄出去。
从墙头蹦下来,姑娘的腿软了一瞬,索性便蹲在地上缓缓。
起身时旧衣脏了,她也不在意的随手拍了拍,小心的将如今攒的所有银子揣在怀里。
今日要出去瞧瞧,找些赚钱的法子。
丞相府是不可能给她盘缠去修真界的,她得自己赚。
从达官显贵住的一片地盘走出去,才有百姓来来往往。
她身着旧衣,在其中并无违和。
在街市中逛了一圈,赚钱的法子没找着,瞧见头发花白的乞丐有些不忍心,下意识想帮忙却无余钱。
上官曦买了个馒头,半蹲下来递给老乞丐。
“谢谢,谢谢你。”老人家头发已全白,见着白花花的馒头,几乎狼吞虎咽的吃下去。
“你年纪这般大了,身上穿的也不破,是找不到家了吗?”
上官曦观察他的穿着,并不像寻常乞丐那般穿得破烂。
这老人家穿的是麻布衣,长时间没有打理过自己,一副灰头土脸的的样子。
老人家微微颤抖着手哽咽,吃馒头的动作也慢了下来。
一旁路过的街坊邻居瞧见,走过来叹了一口气。
“他姓陈,是街东头那家的人,但儿子成日去赌坊不赡养,当初陈老头还能干得动的时候还好,如今不能干活了,他儿子就将他赶了出来。”
上官曦在听那婶子说时,也有一对师徒停在一旁听。
“他儿子也太不是东西了。”内敛的公子一脸愤慨。
上官曦闻声回头看去,却是两位穿着法衣的修仙者。
“见过两位仙人。”
她微微行了个礼,周围的百姓们却很敬畏一般,皆是行的大礼。
师徒俩并肩而立,“不必多礼。”
这回说话的是内敛公子身旁的中年男子,言行举止举止颇为洒脱。
“师父,我能帮帮他吗。”那公子询问自家师父。
他师父笑瞧着他,“你想如何帮?”
“为这老人家出气,打他儿子一顿,并让他将自己父亲带回去赡养。”
上官曦在一旁听着,唇角抽了抽,但仙人说话她不能不敬插嘴,于是便想着如何悄然离去。
可没想到的是,听了徒弟所言,那位年长的仙人无奈扶额。
“那小姑娘,你来说说能否可行。”
上官曦被叫住,疑惑回头指了指自己,“我吗?”
“我名唤夏侯知微,姑娘若觉得我有不妥之处可提点我一二,否则我师父又要骂我了。”
跟着师父五六年,夏侯知微性子变了一些,依旧内敛,却不会怯懦的支支吾吾说不出话了。
聂妄崖在一旁含笑瞧着,并不作声。
这小子跟着他学阵法,却也不能除了阵法之外什么都不教。
“夏侯仙人,我认为您这样做,老人家的儿子惧怕屈服于您的身份,会暂且妥协。
但您不可能一辈子盯着他。”
上官曦不急不慢,语气放缓了说道。
有那么一瞬间,夏侯知微师徒有些恍然。
这副姿态…竟莫名让人想起枕眠神女。
不过师徒俩下意识将这念头丢开。
枕眠神女忙着云游四方,哪里有闲工夫装成普通人。
随后夏侯知微向她请教,此事何解呢。
上官曦微微笑起来,仙人在此,给那混账儿子下个咒,或是让他自己立天地誓言,若是不赡养父亲便天打雷劈而死。
仙人在百姓中的地位不言而喻,老人家的儿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若是违背誓言死了也好。
姑娘瞧着清丽无害,看向人时一双大大的眼睛会弯成月牙。
可她的性格却与这可爱模样有几分差别。
聂妄崖笑了,给了臭小子一巴掌,“你好好学学,人界随便来个小姑娘都比你考虑周全。”
他这徒弟,就是太心善太天真。
不过若非如此,他们当初也不会认识,更不会遇见两位天命神女。
夏侯知微也不恼,他们带上了上官曦,按她说的将老人家带了回去,老人的儿子虽不情愿,但也没办法只能咬牙立誓,以后好好喝的将父亲供起来。
事情结束,夏侯知微说要请上官曦吃饭。
上官曦想拒绝,但又想起了自己的打算。
她得打听打听,何处能寻到枕眠神女。
听人界的各种消息,都不如与真正的仙人打听来得准确。
一行三人坐在酒楼里,上官曦虽着旧衣,可举止优雅言语不急不缓。
聂妄崖挑眉问她,可是世家之女?
上官曦放下茶杯,温软一笑,“我是丞相府的七小姐,名叫上官曦。”
这边刚介绍完,她的侍女急步进了酒楼,四下寻了一圈,在看见上官曦后眼前一亮,急匆匆的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