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小隆只是看了大黄一眼,便继续向着食杂店走去。
一个马虎,就是个普通猎人,最多........在训狗上有些天赋,他根本就没放在心上。
唯一让他不爽的就是........本来他的地位,是比大黑狼和山狸子高的,没想到小赤狐来后,直线下降。
“挺好个人,能把一只小赤狐,训成舔狗,也是没谁了。”
毛小隆心中暗骂,很快就来到了食杂店。
开源林场的职工不少,比一般的小镇都要大些,自然是有供销社的。
只是,供销社卖的东西虽然全,但服务也就那个样,甚至可以说,没啥服务。
这才有了,后面的两家食杂店,也都是刚兴起的,卖的东西没有供销社全乎,但胜在价格便宜,说话还好听。
眼下这个食杂店的老板,就挺会来事的。
他见毛小隆进屋,主动打了招呼,又递上了一根香烟:
“毛老板,怎么有空来我这啊,今天是买东西还是打牌啊。”
这食杂店,就是普通的平房改造的,门口上了一块白木板,用红漆写上食杂店三个字。
但内部,却是利用到了极致,三十来平的东屋,不仅摆了两个大货架子,还支了两张桌子。
一张是麻将桌,上面三女一男正打着麻将,嘴上还不时开着玩笑。
另一张,放的则是牌九,这东西的节奏没炸金花那么快,那么尔虞我诈,适合娱乐。
推牌九用的是传统骨牌,牌面分“文牌”“武牌”,讲究组合与大小排序,像“天杠”“地杠”“对子”“杂牌”的等级划分,老玩家闭着眼都能摸出输赢。
它的节奏偏慢,讲究“庄闲有序”,先由庄家掷骰子定座位,闲家按点数落位,每人抓四张牌,两两凑成“前牌”“后牌”,跟庄家比大小。
赢了不骄,输了不闹,因为规则固定,很少起争执。
东北人玩推牌九,更像是“社交局”,赌注通常不大,几毛到几块钱,输家掏顶牛钱,赢家常会顺手买包烟分一圈。
牌桌上话不多,全靠牌面说话,适合性子沉稳的人——就像林场里的老猎户,宁愿慢慢等一把好牌,也不轻易冒险。
正是因为这食杂店的闲杂人多,适合打探消息,毛小隆才特意过来的。
他接过店老板的香烟,笑呵呵道:
“生意不错啊。”
“小本买卖,哪像你那山货铺子,随便收点东西,都是几百上千的买卖。”
“要真是生意不错,我也不用放两桌来吸引人气了。”
“毛老板,说真的,你和你那表妹,真的没事?”
毛小隆没好气道:“你打听这个干啥?”
店老板笑了笑:“当然是.......惦记你那表妹,又怕被绿了,你看.......我也单身呢。”
“我表妹?你就别惦记了,听说你和那高寡妇.........”
“你别瞎说啊........我还是黄花大闺男,没娶媳妇呢。”
店老板面色一红,高寡妇经常找他打听事,这一来二去,二人就上炕交流了几次。
毛小隆将话题扯到高寡妇身上,突然话题一转:
“那个高乔,你熟不?他最近在忙啥?”
“我和姓高的都不熟。”
“问的是正事。”
“正事啊.........我听说,他们派出所,这些临时工,已经三个月没开工资了。”
“这样啊.......我这两天进山,有没有人找我,特别是场里和派出所。”
店老板听后,一脸的奇怪,接着,突然小声道:
“老毛,你个老小子,不会是偷着做西伯利亚虎的生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