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官办案,自有分寸,无须你这小女子置喙。
你何等身份,竟然敢质疑本官?”
严映雪气得满脸通红,正要反驳,却被陈昭淡淡一笑,道:
“张大人,此乃我内人,冒犯之处,还望海涵。”
“内人?”
张海山顿时脸色一变,露出讨好的笑容,朝着严映雪施了一礼,道:
“原来是陈夫人啊,下官真是有眼无珠,言语冒犯,还望勿怪!”
“内人?陈夫人?”
严映雪闻言,脸颊通红,耳尖都微红,哪里还顾得上生气?
只觉得心里美滋滋的。
她故作生气地瞪了眼陈昭,而后实在羞赧,腰身一扭,去了外面。
陈昭扫了眼她的背影,摇摇头,又道:
“张大人既已决定接管此案,那本官自然也无权阻拦。
还希望大人能重视下官之前所查线索,莫要使案件陷入僵局。”
张海山微微点头,谄媚地说道:
“那是自然,还请陈大人且将所查线索一一道来。”
陈昭便将案件的经过,包括发现王景辉房间青色云纹长袍、王景辉承认去过地窖以及其与父亲在地窖的冲突等细节,一一向张海山说明。
张海山听完后,沉思片刻,道:
“王景辉,即便你所说属实,去过地窖与父亲发生冲突,但仅凭这些,尚不能洗脱你的嫌疑。
本官会重新勘察现场,审问相关人等。
在此期间,你不得离开此地半步。”
王景辉忙不迭地点头,道:
“小人明白,小人定会全力配合大人调查。”
张海山随后大手一挥,下令道:
“来人,将王景辉带下去,严加看管。
陈大人,那下官先前往地窖,重新勘察。”
陈昭喝了口茶,挥挥手道:“去吧!”
随后,他们一行人浩浩荡荡前往地窖。
陈昭并未随众人前往地窖,而是端坐在厅内,品着茶。
这时,沈峻匆匆走来,面带愤愤之色,骂骂咧咧道:
“大人,这小小的县令,竟如此大胆,敢贸然接管此案!”
陈昭放下茶杯,笑道:
“且由他们去查查看。”
沈峻眉头紧蹙,面带疑惑,道:
“大人,您昔日担任大理寺少卿之时,曾颁布法令,明确规定首个探查案件的官员拥有优先探案权。您难道忘记了?!”
陈昭微微颔首,道:
“此事我自然记得。”
“奇了!”
沈峻更加疑惑,问道:
“那您为何还将这案子拱手交给这个县令?大人,这不是您的行事风格啊!”
陈昭淡淡一笑,道:
“我心中自有计较。”
沈峻略一思索,恍然大悟,笑道:
“莫非大人您觉得这案子背后另有隐情,藏着不为人知的猫腻?”
陈昭点头,笑道:“让他们试试好了。对了,你刚才在地窖内可有新的发现?”
沈峻连忙点头,神色凝重道:
“果然有所发现!那铜扣的毛边之上,有明显的划痕,而且还有血迹残留。”
言罢,他从怀中小心翼翼地拿出一根血色丝线,递到陈昭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