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昭看了眼窗外的天色,北风呼啸,天色漆黑,这么晚了,也不知道是谁来了。
门外也没人说话。
陈昭起身走到门前去查看,发现门外站着一个陌生的中年人。
他并不认识。
“你是哪位?”陈昭问道。
“侯爷,我是成国公府上的,这是府上的令牌,还请过目。”
中年人笑了笑,伸手将令牌递过来。
陈昭接过令牌扫了眼,微微颔首,道:
“你是有什么事情?”
“我们成国公府与你们庸国公府可是有一些交情呢。我们老爷跟您的令祖父可是拜把子兄弟,当年同朝为官,一起为朝廷效力。”
中年人熟络地说道。
莫名其妙的突然过来攀关系?
陈昭心中嗤笑一声,表面上不动声色,淡淡道:
“我怎么没有听说过?”
其实,陈昭对国公府的事情并不感兴趣。
他们家这个国公虽然说世袭罔替,但是封地等权力早就被收走了,就是一个空架子。
就是因为祖父得罪了先帝和太皇太后。
现在,无非是每月能够领一笔赏银,不多不少,能够养活家里几口人而已。
而且,他也不是嫡长子,并没有继承权。
所以,对国公府跟什么人有什么交情也不是很了解。
中年人笑道:“没听说过不要紧……”
陈昭打断他的话,说道:“说吧,找我什么事情?”
中年人脸上的笑容僵了僵,随即从怀中取出一个沉甸甸的锦袋,双手奉上:
“侯爷,这是有人托我送来的一点心意,还望您高抬贵手,放了徐泰。”
陈昭目光一凛,盯着那鼓鼓囊囊的锦袋,冷笑道:
“郑大元派你来做说客的?”
“侯爷说笑了。”
中年人尴尬地搓了搓手,道:
“成国公府与郑家确实有点来往。他求过来,咱们也不好拒绝,你看这……”
陈昭挥手道:“够了,此事免谈!”
中年人被这一声厉喝吓得后退半步,额头渗出细汗,道:
“侯爷息怒……这……这做官无非就是求个富贵……”
“求富贵?”
陈昭一把抓过锦袋,哗啦一声将里面的金饼倒在桌上。
金光灿灿的金饼在烛光下分外刺眼,足足有二十锭之多。
陈昭冷笑道:“好大的手笔!我为官十年也赚不到这么多啊!”
中年人见陈昭神色稍缓,连忙赔笑,道:
“侯爷明鉴。这年头谁不是为了求财啊!您为官也是为了这个啊。”
“滚!”
陈昭突然暴喝一声,抓起金饼狠狠砸在中年人脚下,道:
“带着你的脏钱滚出去!告诉你的主子,本侯办案,轮不到他来指手画脚!”
中年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面如土色,手忙脚乱地去捡散落的金饼,道:
“侯爷……侯爷三思啊……这是何苦啊!”
陈昭冷哼一声,道:
“再敢多说一个字,本侯现在就以行贿朝廷命官之罪,将你打入大牢!”
中年人浑身发抖,连滚带爬地逃出门去。
陈昭望着他狼狈的背影,冷哼一声,转身将门重重关上。
桌上的烛火跳动,映照着陈昭阴沉的脸色。
“连勋贵都请动了,这郑家不简单啊!”
陈昭沉声道。
成国公不一定牵扯此案,但是能请动成国公,说明他们这伙人能量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