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昭瞳孔微缩,道:
“这是何物?”
徐道远道:“传闻这鲛人珠有长生之效,若是以孩童之血炼制,效果更佳。”
严映雪闻言,猛地捂住嘴,脸色煞白。
陈昭眼神一寒,道:“这个老妖婆果然又在搞这些伤天害理之事。”
徐道远道:“所以,我希望你截留这批东西。”
“何时经过?”陈昭沉声问道。
徐道远道:“五日后,走黑水渡。他们会伪装成漕帮的盐船。”
陈昭点头,道:“我会截住这批东西的。”
徐道远起身,拱手道:
“陈小友,那我先行离开了。”
“且慢!”
陈昭叫住徐道远,笑道:
“徐先生,如今叙州初定,百废待兴。
漕运要恢复,叛军要审理,诸多事务千头万绪。
先生大才,不如暂且留下助我一臂之力?”
徐道远捋须沉吟,目光在陈昭脸上停留片刻,忽而笑道:
“陈小友这是要拉老道下水啊。”
严映雪连忙添茶,轻声道:
“徐先生若能留下指点,是叙州百姓之福。”
“也罢。”
徐道远将茶一饮而尽,道:
“正好老道也要查探鲛珠之事,便在此盘桓些时日。”
陈昭大喜,当即唤来仆人,去把西跨院收拾出来。
随后,他转头对徐道远笑道:
“先生放心,定不会让您白忙。最近我缴获了不少道家典籍,这其中便有黄庭内景经的孤本,不知道先生是否感兴趣?”
徐道远眼睛一亮,道:“真的?”
严映雪笑着点头,解释道:
“我家大人这几天查抄一众官员的府邸,得到了不少好东西。这徐公公听说了,还要走了几本,不过这最好的孤本肯定是留下来了。”
徐道远哈哈一笑,道:
“那是山猪吃不来细糠,那老太监懂什么东西?
就冲这份心意,老道定当竭尽全力。”
夜深人静,烛火摇曳。
陈昭揉了揉发酸的脖颈,将最后一本案卷合上。
窗外传来三更的梆子声,案桌上堆积如山的文书终于处理完毕。
“呼!”
他长舒一口气,起身活动筋骨。
他运转了一下真气,气息从全身流转,随着筋骨的活动,响起了低沉的爆音。
严映雪端着参汤推门而入,道:“大人,您该休息了。”
陈昭接过参汤,笑道:
“这些叛军头目,一个比一个死硬。”
严映雪绕到他身后,纤细的手指轻轻按上他的太阳穴,道:
“毕竟,他们都被摩什教给洗脑了。”
严映雪的手指在陈昭太阳穴上轻轻揉按着,突然问道:
“那些被抓的普通百姓和漕工,大人准备如何处置?”
陈昭抿了口参汤,淡淡道:
“只能都放了,毕竟监牢可装不下这些人。”
严映雪手上动作一顿,问道:
“全部放了?他们会不会再次叛乱?”
陈昭放下茶盏,拿出文书,笑着解释,道:
“我已命人实行保甲制。十户一甲,十甲一保,互相联保。若有异动,连坐治罪。”
“好一个保甲制!”
门外突然传来徐道远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