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德安举起手,大声道:
“应该就是他们,陈侯爷你放心,我一定会找到他们的。”
“去吧。”
陈昭挥挥手,随后蹲下身,又继续勘察。
突然,他敲了敲那个半人高的青瓷瓶。
他将瓶身倾斜,发现内侧露出几道深深的抓痕。
陈昭转过身,看向武宣,道:
“你们当年,可有人检查过瓶内?”
武宣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道:
“这……瓶口狭窄,怎会有人藏身?”
沈峻走过来,咧嘴一笑,道:
“没什么不可能,若是会缩骨功,是可以躲在里面的。”
武宣问道:
“你的意思是有人躲在这个瓶子内,杀害了张玄素?”
沈峻笑道:“我也只是一个推测而已。”
而又,他看向陈昭问道:“大人,你怎么看?”
陈昭淡淡一笑,道:“这可以作为一个侦察方向。”
下午。
县衙大堂内。
陈昭端坐案前,指尖轻叩桌面。
徐道远闭目养神立于一侧。
严映雪执笔记录。
沈峻抱刀而立,目光如鹰隼般锐利。
“带人犯!”
随着衙役一声高喝,两名差役押着林风和李明初步入大堂。
林风约莫二十出头,面容清瘦,眼中透着惶恐。
李明初已年近六旬,须发斑白,神色木然。
赵德安谄笑着上前,道:
“侯爷,这就是张玄素的学徒和管家。下官找到他们,并且将他们带来了!”
陈昭淡淡道:“多谢赵大人,你先退到一边。”
赵德安讪讪一笑,退到一旁。
陈昭看向林风,道:
“案发当晚,你说在前厅整理书目到子时?”
林风跪伏在地,道:
“回大人,小的确实整理到子时。”
陈昭微微一笑,道:
“玄素斋前厅的账簿显示,当月十五才盘点过书目,何须深夜整理?”
林风浑身一抖,额头渗出冷汗。
严映雪适时递上一册账簿,朱笔圈出的日期赫然在目。
林风咬牙道:
“我……是师父交代的,因为第二天他要见一个胡商。
那胡商要购进大量的书籍,所以师父要我整理出一份书册目录给那个胡商看。”
陈昭看向了赵德安,问道:
“赵大人,这是怎么回事?这卷宗内怎么没有说胡商的事情?”
赵德安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道:
“陈侯爷,不是我不记录,是因为这个胡商第二天就消失不见了,我们找遍了整个青川城都没有找到他。”
陈昭问道:“那有没有人见过他?”
赵德安点点头,道:
“钱冬喜见过他,因为他从钱冬喜那里购买了一些书籍。”
陈昭道:“那立刻将钱冬喜带过来,另外吴云友也带过来。”
赵德安点点头,道:
“下官立刻安排人将他们带过来。”
言罢,他像是想起了什么,叹了声,道:
“得,还是我亲自去一趟吧。”
他转过身,拱手一礼,带着几名衙役离开了。
陈昭又问道:
“林风,你是什么时候发现你师父的尸体的?”
林风答道:
“第二天中午啊,因为当天下午要见胡商,约好了在凤来茶楼见面谈生意,所以我着急去敲门。
可是师父的门却锁住了,那个门是内锁,只有从里面才能打开,所以我就去喊李伯一起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