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学海走后,陈昭的目光如电般扫过跪在地上的两名仆人,冷声道:
“来人,将这两个仆人也扣起来!搜查他们的住处,把整个院子都给我翻个底朝天!”
“大人冤枉啊!”
两名仆人面如土色,连连叩头,道:
“小的们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衙役们如狼似虎地将二人押下。
沈峻亲自带队搜查,不多时回来复命,道:
“大人,属下带人搜遍了仆人的住处和整个院子,并未发现可疑之物。”
陈昭道:“没有?”
沈峻皱眉道:“莫非他们真的与此案无关?”
赵月芯轻摇团扇,若有所思,道:
“这案子肯定是有内应的,若是没有内应,不会做得如此天衣无缝。”
陈昭目光一沉,笑道:
“你倒是跟我想到一起去了。”
赵月芯雪白的脸颊勾起得意的笑容,道:
“这是当然,夫妻同心,其利断金。”
陈昭却一脸冷淡,并未答话。
沈峻问道:“大人,您为什么觉得一定有内应?”
陈昭笑道:“很简单,你买来茶杯会清洗吗?”
沈峻点头,道:“那肯定要清洗一下。对啊,那仆人居然没清洗买来的茶杯。”
陈昭道:“另外那么多古董不可能悄无声息地运走的。”
沈峻道:“那倒也是。”
“大人!”
一名衙役快步走来,抱拳禀报,道:
“方才有个姓古的仆役说,昨晚周账房曾与何员外大吵一架。”
陈昭眼中精芒一闪,道:“带他过来问话。”
片刻后,那名老仆又被带了进来。
他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额头紧贴地面,道:
“小、小的有话说!有话说!”
陈昭负手而立,沉声道:
“你亲眼看见周账房与何员外争吵?”
古三咽了口唾沫,结结巴巴道:
“回、回大人,昨晚酉时三刻,小的在后院劈柴,听见书房里传出争吵声。
周账房说老爷这般做是要遭天谴的。
何老爷就拍桌子骂他是个吃里扒外的东西。
两人似乎因为某些事情争执。”
沈峻插嘴问道:“可听清他们吵什么?”
古三摇摇头,道:“小的不敢靠近……后来周账房摔门而出,脸色铁青地走了。”
沈峻问道:“你刚才没说?”
古三道:“我刚才听官爷说大人你们怀疑我和老茂是内应,所以我才说了。这件事真跟我没关系。”
赵月芯突然冷笑道:“有意思。一个账房先生,敢跟东家拍桌子?”
陈昭问道:“这周账房现在何处?”
古三身子一抖,道:
“今、今早就不见人影了……他平日住在东跨院的账房里。”
“沈峻!”
陈昭吩咐道:“带人去搜周账房的住处!重点查有没有棕色布料!”
赵月芯轻移莲步上前,压低声音道:
“夫君,不如从断肠草的源头查起。”
陈昭目光微动,道:“我正有此意。”
说完便大步向外走去。
赵月芯快步跟上,贴近陈昭身侧,道:
“这断肠散是朝廷禁药,你去寻常药房查是查不到的。你可以去九堡那边查查。”
言罢,她纤纤玉指往东南方向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