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祁月笙的脸色已经很不对劲,走路也有点慢,覃墨年抱了抱她,“没事的,都解决了。”
但祁月笙并没有因为他这样的动作而改变什么。
覃墨年心脏漏跳一拍,抚了抚她的额头,才发现实在是太烫了,烫得他掌心灼热,他脸色一沉。
“有没有觉得头晕?”
祁月笙点点头,指了指脑门,“这里感觉很疼。”
覃墨年:“大约是高烧。”
他心里有了猜测,似乎是高烧把人烧懵了。
“带你去看医生。”
祁月笙迷迷糊糊的,感觉他身上挺烫的,只有袖扣是冷的,脸颊和额头贴上去的时候,感受到了一抹清凉,但很快,那抹清凉就彻底消失了。
不管怎样,肯定是不愿意的,她哼哼唧唧,逐渐挣脱开他的怀抱。
没办法,后来拿车里的酒精给她外敷,好歹她才安静下来。
医院里的医生给开退烧药,效果不佳,到第二天晚上,她的温度还是在38度上下,一直没有退下。
这是很遭罪的,佣人看着主人愁容满面,跟他商量,让他去找当地的神嬷嬷。
其实也没那么急,但覃墨年是半夜开着车去的,一是因为不想祁月笙受苦,二是因为第二天覃怀康给他安排了满满的工作,他怕抽不出时间,耽误回澳洲的行程。
这次发烧,对祁月笙来说概括起来说是死去活来也不为过。
梦里那辆摩托车就是朝着她的方向来的,没有前面那辆凯迪拉克挡灾,司机也是在红灯变绿的第一秒就冲出去的。火光中,她和前面的司机都没站起来。
最后的最后,发动机爆炸,司机全身都被烧光,她被浓烟呛晕,也不知道最后自己怎么样了。
“好了,按摩完就没什么事了。”耳边突然响起一道沉稳但苍老的声音,祁月笙的意识也在慢慢回转。
她睁开眼,面前雾蒙蒙的一片,过了好几秒,她才看清,那是头顶的水晶吊灯。
她的手被覃墨年紧紧握着,他正在跟老人家说着,“她现在烧还没退下来,一天内可以退烧对吗?”
老人家点头,“可以。”
覃墨年:“那我送您。”
覃墨年没注意到祁月笙已经醒了,就这样松开了她的手。
她看着覃墨年的背影,嘴巴里还在喃喃,“那个司机死了吗?”
覃墨年没听见,他让司机专程送神嬷嬷回去的,再上楼,就发现祁月笙醒了。
他坐到床畔,祁月笙长发披散,还是迷迷糊糊的。
“舒服点了吗?”
祁月笙抓住他的手,“好多了,但那个司机没事吧?”
覃墨年一怔,开始想说那个人没出什么事啊,看见她失魂落魄的样子,知道这真是被吓到了。
“没什么事,坏人都被抓起来了,你不是知道吗?”
他捋着她瀑布一样的头发,哄她,“以后不会发生这种事了,三叔家的儿子都进去了,那个肇事的摩托车司机也瘸了腿。”
祁月笙看着他:“那我们能走了吗?”
覃墨年愣了下,眼神躲闪,“还有一点残留的问题,需要再等等。”
看他神情,就知道覃家内部又出现了什么差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