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靳臣道,“总之,我跟她如果真的结婚了,我的好日子就到头了。”
裴珩不辩驳。
“这几天你都没出实验室,外面有什么大消息,你是不是也不知道?”
裴靳臣,“怎么了?爸被我气坏了?”
“没有。”裴珩说的是另一件事,“你前几天去玩的那家酒吧,在你们离开的当晚就出事了。”
裴靳臣皱眉,“出什么事了?”
“你那群朋友聚众吸食违禁物品,我调查过了,你原本也在计划之中,只是刚好……”
刚好跟厉允乐在上床,侥幸逃过一劫。
裴靳臣还没有从这件事中回过神来,又听到裴珩道,“阿臣,这种侥幸的事,不是一次两次了。”
“什么意思?”
“你五岁的时候跟爸妈带你去看流星许愿,碰上大桥意外坍塌,但因为厉家姑娘的哭闹,你们逃过一劫。”
裴靳臣的心仿佛被什么捏了一下。
“大哥,只是恰巧而已。”
裴珩继续道,“你五岁之前一直生小病,磕磕碰碰不断,爸妈为了你能想的办法都想了,最后让大师给你算了一卦,说你命中无福,需要贵人相助。”
裴靳臣不愿意相信,“别告诉我是厉允乐。”
“是。”
“……”
裴珩知道他要说什么,打断他,“你说爸是为了集团利益才逼迫你跟厉家联姻,这一点令我很费解,你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裴家有两个厉氏那么大。
有什么必要联姻。
但是裴珩今天不是来责怪弟弟的,而是要告诉他一些真相。
“你小时候身体不好,又总是闯祸,每一次都危及生命,所以爸妈对你管得特别严,把你的每件事都安排好,你十来岁的时候叛逆期,几乎天天跟爸吵架,但他们依旧没有松懈片刻。”
“你跟爸的性子很像,蛮横起来无法无天,但几十年前爸比你更有本事,也比你骄傲多了,除了妈,他没有跟任何人低过头。”
“厉家那姑娘是厉家用爱和数不清的真金白银砸出来的掌上明珠,厉家仅此一个,根本不可能答应跟我们联姻,但是爸为了你的婚事,这十几年没少跟厉家示好。”
“信神,信佛,算八字,这些玄幻的东西你或许觉得很可笑,可如果不是他们走投无路,怎么会把赌注压在这些虚无的东西上。”
裴靳臣听到这里,浑身的血液好像凉了一般,满腔苦涩难以言喻。
“这些事他们从没有跟我说过。”
裴珩眼神暗淡了几分,“你第一次出事的时候是三岁半,一场小车祸只有你昏迷,当时父亲抱起你的时候你没了呼吸,路上堵车他无视风险一路跑到医院,送进手术室的那一刻他没站稳跪在地上,好半响都没有力气起来,那是我第一次看见父亲怕成那样。”
“我们三个都是他们相爱的结晶,他们平等地爱着我们,只是你小时候吃了更多的苦,所以父亲要更偏爱你一些。”
“阿臣,爱有时候是负担,所以我们没有把这些事告诉你,我现在跟你坦白,只是觉得你已经二十一岁,你的人生该你自己做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