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天对我说的话,我每一个字都记得。”
“从麻醉中醒来后,更是让我痛不欲生呢……你说,要怎么样才能让你感同身受呢?”
鸦隐从对方的话语中嗅到了那种浓烈的,几乎可以被称为‘恨意’的强烈情绪。
但它并不那么纯粹,与其混在一起的,或许还有另外一种名为‘期待’的东西。
如果觉得自己的感情被愚弄,被抛弃,在强烈的挫败感以及自尊被碾压的情况下,想要弄死她,直接开枪就可以了。
就用她后腰处感受到的那块凸起的枪械,只需要一秒,就可以结束掉她的生命。
“我没有想要逃跑的想法,你身上全是湿漉漉的雨水,过来得应该也比较仓促。”
“我想想,你应该还在禁闭中,现在只是用了某种办法偷跑出来的吧?”
心里大致有了点底。
鸦隐想,只要不是恨她恨到想要即刻结束她的生命,还能对她说出类似于‘控诉’之类的言语,那就还有得谈。
她将声线放平,斟酌了一番后,缓缓开口,“楼下还有那么多人,我只要一叫,你肯定会暴露行踪。”
“之前在戏剧社的后台,的确不是个适合谈话的地方,你现在把我松开,我可以跟你好好谈谈。”
这样的缓兵之计一下便被成野森识破了,他冷笑了声:“谈什么?”
“谈你是怎么觉得我腻烦了?觉得和我私底下谈恋爱的事情曝光,会影响你攫取更大的利益,所以就迫不及待地把我一脚踢开的事吗?”
成野森学着她过往的动作,手指轻轻地摩挲着她纤长嫩滑的颈部,徘徊在她颈动窦脉的位置。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一个字都不想听。”
“你猜得的确不错,我只不过是派人在国外制造了一点混乱,才趁着老头子被调开注意力的机会从禁闭室里出来的。”
成野森抿了抿唇,琥珀色的瞳孔贪恋地舔舐着,被她控制住在怀中的少女。
指尖摩挲的力道变得暧昧的几分:“你就算叫出声,被楼下的那些废物看到了也没有关系。”
“反正你家也不敢上门来找我的麻烦,你不是喜欢海钓吗?”
“我现在就可以把你带到一个特别漂亮的岛屿上,钓个尽兴,怎么样?”
鸦隐抿了抿唇:“我觉得不怎么样。”
这家伙该不是真疯了,要搞强制囚禁那一套了吧?
她强迫自己镇定下来,仿佛真是在跟对方谈论一项普通的休闲娱乐那般。
“我就算再喜欢海钓,一直玩儿的话,也会腻的。”
话音刚落,鸦隐便觉察到对方的桎梏又紧了几分。
她甚至能感受到他带着薄薄枪茧的手指,微微下压的触感。
连忙深呼吸了一口气,补救道:“我是指钓鱼。”
“毕竟海面的太阳那么毒辣,你也不想被晒得脱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