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烫的呼吸喷洒在鸦隐的耳际,她听见那个一贯目中无人的家伙,声音竟然发着颤,“我终于找到你了,阿隐。”
平静无波的湖泊,仿佛又被人投入了一颗碎石子。
然后,泛起了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鸦隐只感觉嗓子有些发紧,她想像平日里面对成野森那样,拿出那副游刃有余的面孔来,却发现自己连唇角都无法上扬,崩得发紧。
或许是这个人的出现,将她从方才看到的那些宛若炼狱般的人间疾苦中拽了出来,又或许是他的到来打破了原本独自一人在门外等待‘最终裁决’的孤独感——
她的胸腔里泛起了一股柔软的情绪,又莫名混入了一点酸涩来。
鸦隐想,或许她的确是被刚才的死里逃生给吓到了,导致精神出现了一点儿异常,似乎变得尤为跳脱且活跃。
尤其是在她抬起没有受伤的左臂,试图环抱住成野森,却又因为角度的原因,看到了另一道站在底层楼梯转角处的于烬落的时候。
那种敏感的,似乎带了点儿脆弱性的情绪,瞬间瓦解掉了。
x的,怎么一个两个的都能在这么混乱的地方,精准地找到她?
该不会真往我身上安装了什么定位器了吧?
成野森还不知道发生的‘变故’,自顾自地沉浸在差点儿失去心爱之人的巨大哀恸里。
又因为再度‘失而复得’演变为了超出以往任何一种程度的强烈的患得患失:“你都不知道,我跑了好远的路,我有多害——”
话音未落,他便感受到了一股强大的推力,将他往外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