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所以来公羊婉这边，其实没有别的原因。

这间雅间太小了，而除了霍去病等人正中位置，就只有靠着雅间门的两侧还有空间，而除了公羊婉这边，另外一边则是放着刚刚赵良送来的黑狗血一类东西，味道大的很。

本来饭菜就够难吃的了，方死当然不愿意闻着屎吃饭。

当然，其实他要是愿意，也可以蹲在道路中间，挡住进房屋的道路吃饭。

不过很显然，那很不合礼数。

而听到方死话语后，除了公羊婉骇然的一抖，众人则是脸上都抽了抽。

其实这几年来，方死也跟他们都混熟了，真要说起来身份，其实大家都当他是朋友，李敢则是当兄弟。

如果要不是出征在外规矩森严，他们也不会让方死蹲在那吃，而是让其上桌了。

当然，主要还是方死自己不想上桌，如果他想上桌吃饭，过去说两嘴，霍去病就同意了，毕竟他跟霍去病也挺熟的，经常帮霍去病出对策挤兑朝中的文官，变相帮卫家稳定了一部分自身的权势。

而方死之所以不愿意上桌，主要还是上桌了吃不了多少东西。

虽然霍去病这些武将也很少讲餐桌礼仪，但是基本习惯都是潜移默化的。

换句话说，方死不上桌，所有的菜都能吃一遍，但是他上桌，就只能吃自己面前的几道菜。

而且上桌吃饭，还得维护人际关系，想法子和众人扯淡保证不冷场。

总之，他是真不想那么累，

好不容易重活一次，来到了美食荒漠的古代就算了，有妖魔鬼怪也不提了，再活的那么累，方死是真受够了。

而相比于众人的无语，公羊婉则是警惕的看了眼酒桌上微微侧头的霍去病，原本因为虚弱而苍白的脸色更白了一分。

“你还吃人？”

霍去病先是看了方死一眼，随后笑了一声。

“害怕的话，你可以转过身去。”

公羊婉的脸颊一抽，这特么转过身不是更害怕了吗？

不过，虽然心底打鼓，但她面上却是嘲讽地鄙夷了一句。

“你们这些虚伪的家伙，明面上说我是吃人的妖魔，但是你们又能好到哪里去？不过是半斤八两罢了。”

听到公羊婉的话语，詹玉武冷哼一声，就要猛拍桌子，不过刚要拍下，桌子下的腿就让他身侧的颜仲踹了一脚。

詹玉武一愣，不过倒是也反应了过来，没有再拍桌子，而是直接对着公羊婉说道。

“魔头，你少拿我们和你做比较，不说我们没有什么虚伪的，就算我们虚伪，也绝不会像你一样为祸四方。”

听着詹玉武的话语，公羊婉不屑的冷笑了一声，正要开口说话，坐在主位的霍去病却是突然开口了。

“方死。”

正在看戏的方死一愣，顿时将碗放下，抱拳说道。

“未将在。”

“先把她嘴堵上，吃完饭再让她说话。”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