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面前一脸平静的公羊婉，方死沉默了片刻。
“你的【长生颜】，明明可以毫无副作用的活下去，为什么要急于在这个时候兵解？难道不想看一看后世的风采了吗？”
公羊婉笑着摇了摇头。
虽然他曾经因为总被方死揍而埋怨方死，但是到了如今，其实她也已经看开了。
时间，足以改变一切。
“长生颜可不算什么没有代价的永生，想要凭借长生颜续命，就需要不断的吞噬他人。”
说着，公羊婉叹息了一声，苦笑着自嘲道。
“而今两千年过去，我足足吞噬了一百四十多人，呵，一百四十多人啊，他们的骨架堆起来，都已经可以堆满一间房间了。”
说着，公羊婉又沉默了下来。
“这种日子，让我有时候都分不清，我到底是人，还是一个披着人皮的怪物了。
总之，我不想活了，这长生的日子，谁埃及吧活谁活吧，我是活够了。”
听着公羊婉的话语，方死沉默了片刻，最后也没说出来什么。
他懒得劝公羊婉，也不知道怎么劝。
如果因为杀人而有负罪感，那他为了炼制寿蛊杀的数十上百万人又算什么？
【海外蛮夷：我到底是不是人啊？】
沉默了片刻后，方死跟着林七夜等人一起去喝了一顿酒，也算是为公羊婉送行。
虽然最后，公羊婉选择了兵解进入国运，但是方死也明白，公羊婉的心已经死了，如今进入国运长河，不过是放心不下自己一手创立，并掌管运营了两千年的镇邪司而已。
随着公羊婉兵解，方死也没有立即离去，而是和林七夜，胡嘉二人喝到了深夜，最后直接在酒店住了下来。
现如今，时间已经到了民国左右，原先遍布华夏大地的酒楼，也都换成了酒店。
不过，虽然做的菜是好吃了一些，但是蛋糕还是没有出现。
方死对此很是失望。
随着方死和林七夜在酒店住下，胡嘉也带着聂锦山回到了镇邪司之中，毕竟林七夜不适合与聂锦山有太多的交集。
半夜时分，林七夜单独找到了方死。
看着从后窗翻窗而入的林七夜，方死沉默地看了一眼敞开着的前门。
“你这是做什么，我可提醒你一句，千万不要乱来，现在十个你，也不够我一只手打的。”
听到方死的话语，林七夜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之后，顿时脸色一黑，双拳握紧。
“滚蛋，我有老婆！”
要不是现在打不过方死，林七夜非得告诉他花儿为什么那么红。
方死笑了笑，“那你这么晚了过来干什么？我这里可没有茶水招待你。”
林七夜摇了摇头，左右看了看，没在酒楼房间找到椅子之后，干脆直接坐到了方死的床上。
“老方，我这次来，其实也算是和你道别的。”
说着，林七夜顿了一下，“至于为什么要这么晚过来，是因为我从因果线上感知到，明天一早你就走了，不得已才现在过来了。”
听到林七夜的话语，方死眯了眯眼。
他原本的确是准备明天一走就走的，不过让他没想到是，林七夜居然连这个都能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