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国辉也颤抖的看着,在这傍晚时分,晚霞覆盖一座座坟墓,墓碑写着一个个的名字
他的老伙计,老兄弟,昔日的战友
还有魏家那些年轻人。
一个个墓碑像是一个个人在站着,他们生前的笑容和姿态都有。
“孩子,记得他们就好了,不要总是想念,活人也要过日子,我们要活下去。”刘国辉抱着魏学阳,一个老人一个少年无声抽泣。
“刘爷爷,我看到了好多人站着,他们和生前一样。”
魏学阳擦着眼泪,他看到了魏瑕蹲在他自己墓碑前,魏瑕还在一个劲的搓着手臂,他想把带着针孔的烂肉搓掉,他开始锻炼,呼哧呼哧的开始锻炼,甚至魏瑕还伸手去够地上的糖葫芦,可他拿不起来,于是他着急,使劲的拿着,各种拿,但就是拿不起来,他馋极了,但只能看着,就那么垂涎看着糖葫芦
魏学阳扭头时看到长江叔,长江叔叔变得肥嘟嘟的,他还在减肥,不断跳着,他还在看着自己肚子每一处,他用泥土在肌肤标记,他想着魏瑕身上的疤痕在什么位置,他重复刻着疤痕的动作。
魏学阳眼泪还没擦干的时候,他听到歌声,魏俜灵姑姑在她的坟前唱歌,她坐在泥土里,哼唱着虫儿飞,哼唱着月儿明风儿轻,她唱歌真好听,她谁也没看,就那么唱歌,她喜欢安静,她终于有时间能安静唱歌了。
还有好多人
他们都重复这生前未尽的动作,魏学阳看到了父亲,魏坪生在皱眉,他到处走着,不断嘀咕,他有时候从魏学阳身边穿过,像是空气一样。
魏坪生很着急,他说坏官还没有被抓住,怎么办呢,怎么继续闹大呢抓捕坏官呢,他嘟囔着,一次次烦躁的踱步。
死人的记忆铺天盖地的来袭
他们延续着生前的一切。
魏学阳开始牵着刘爷爷的手离开,离开这吧,待久了人会悲伤难受的,因为我不知道怎么对待他们。
我怎么告诉他们。
他们所保护的人们,在攻击我们,在攻击他们。
我该怎么说。
2025年6月21日。
骆丘矿区小镇-魏家老宅。
派出所和村干部阻拦那些人,又来了,那群昔日背叛魏瑕集团的人来的更多了,这些人第一反应不是怒骂,而是跪下。
为首是一个老太太哭喊着:“求求你别举报我家了,放过我家孙子吧,他收了钱抹黑魏瑕集团,他错了。”
老太太哭完之后开始站起身:“你们魏家也不缺钱,如果你不原谅我的孙子,那你捐钱给我们吧。”
“我们都是平头老百姓,我们缺钱,我们家人得过日子,得买房子。”
“你的好几个人亲人都没了,那么多大产业,各种遗嘱和财产都转移到了你身上。”
“你要这么多钱用不到,这么多房子你也住不到。”
“碎玉集团的市值就足够养活几十万工人了。”
“魏学阳,你有钱,你不是魏家最后一个孩子吗,你不是以魏家人为荣吗?”
“你帮帮我们,捐给我们,捐款,正规流程给我们。”
“我们才会相信你,才会站在你这边。”
老太太在流眼泪,也在握住魏学阳的手,不断催促和擦拭泪水。
刘国辉脸色铁青!
这些工人的家人,精神病人的父母他们不可能来要钱,他们之所以要钱肯定背后有人蛊惑,有人唆使。
因为魏学阳继承了大量财产。
这些人的家人被抓。
他们需要弥补损失。
找谁弥补?
这些人不敢找坏官阵营,他们害怕家人刑期变长,更害怕再次被抓,他们畏惧那群人。
于是坏官阵营通过民间律师,律师开始引导,于是这些人开始找魏学阳,找这个小孩子弥补损失。
或者是——逼迫魏学阳拿钱!
坏官阵营在冷漠的表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