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阡陌也明显顿了下,出乎他的意料,也爽快的答应:“再好不过,小不点,姐姐在这多陪你几日,高不高兴?”
小骨:“自然是高兴,太好了。”
白子画指着不远处已经安静睡去的两个孩子:“小骨近日还需多休息,要静养,周围不易吵闹,杀阡陌,这些天就辛苦你带带这两个孩子吧,也算是为小骨分忧了。”
“你!”杀阡陌气绝,但毕竟是小不点的孩子,当面不好发作。
“怎么?不敢接?”白子画没有去看他,淡定的给小骨改了改丝被。
小骨表情复杂,想要阻拦,却明显插不上嘴。
其他人面面相觑,低声窃笑,原来如此,不愧为尊上……..。
第二百零四卷 花千骨之桃花无尽,与君长留(电视剧番外)
“不是来添麻烦?是来帮小骨?趁着你在,说需要帮些什么?还有一定做好?”白子画鄙夷的语气让杀阡陌憋的媚脸通红,从牙缝中挤出:“白——字——画。”杀阡陌悲叹,坦荡正直的白子画何时变的如此攻于心计。
“既然不敢,那今夜你就……。”白子画略有深意的故意拖了长音。
杀阡陌无奈强忍着,却又不失气势的干脆答应:“好。”
白子画的薄唇有了淡淡的弧度,低头看了眼小骨。
小骨本想为杀阡陌说两句话,可言止于此,两人完全没有给她留下可以周旋的余地。也只得由师父和杀姐姐去了,悄悄的对着白子画低语:“师父,你变坏了。”
白子画不为他人察觉的神秘一笑。
笙箫默见气氛尴尬,忙调和:“你看,光顾着聊天,都把孩子忘了。”说着走到旁边的侧榻前。
糖宝幽若也接着附和:“对啊,对啊,怎么把这个忘了,快去看看。”
落十一杵在那里,焦急的在后面说:“糖宝,你慢点,你身子还没恢复好。”
杀阡陌气恼归气恼,但终归不能跟小骨的孩子置气,也好奇的走了过去。
“呀,是龙凤胎?”糖宝惊喜。
笙箫默也笑嘻嘻的轻轻碰了下孩子。
不过,两个孩子不似慕寒那般,生下来就不哭不闹,不眠不休,而是非常安静的睡着。
“这两个孩子看不出特别。”笙箫默想不透的自言自语。
“师弟,你是看出了什么?”
“师兄,今日天生异象,这个你可知道?”
白子画点了点头。
“天地万物,凡是修有灵性者,都躲了起来,与慕寒降生时的情景,恰恰相反,我本认为,这双生相比慕寒,会略有不同之处,可,这实在是……..。”
白子画神色异常的平静,垂眸看了看小骨,又抬起头:“师弟,把这两个孩子抱过来吧,小骨还没来得急看看。”
笙箫默见白子画不接话,也不再多说,示意糖宝幽若抱过去。
白子画一一接过来放到小骨的旁边。
小骨满脸的喜悦:“师父,男孩像我,幕雪嘛,还是想师父多一点,师父,为何孩子都那样像你?”
白子画抱起其中一个,审视着慕雪,冰冷的轮廓上渐渐浮现出从未有过的慈爱:“嗯,慕雪,是有些像。”清秀修长眼眉,略薄浅色的小嘴,正睡得香甜。
糖宝幽若过来凑热闹,双双趴在床上:“师父,这男孩叫什么名字啊,这合眼的弧度,真像师父,想来,眼睛肯定不小。”
“师父,男孩起个什么名字好?”小骨懊恼,差点把这事给忘了。
“小骨想叫他什么?”白子画更紧的将小骨往怀里拽了拽。
小骨昂起脑袋,盯着白子画盯了半天,撅嘴:“想不出来。”
白子画薄唇一抿,看着那蹙着眉头想破脑袋的样子,庆幸,很好,她回来了。沉睡,对她来说,是黑暗,是挣扎,是试过千万方法,都始终是同一种结果的无的放矢,但对他来说,又何尝不是一种折磨?抓不住,失去,反复的无常,已经将他最好的耐性,给消磨的一干二净。对,他变了,变得只要见到小骨出事,就仿佛成为了另一个人,疯魔,冷血,千年所认为对的坚持已尽数崩塌支解粉碎。
可……那又如何,他只要她在,也只因她在,一切才可以继续,一切才更有意义,一切才可以恢复如初。
想了太多,满目柔情的看着小骨:“叫慕初吧,一切如初。”
第二百零五卷 花千骨之桃花无尽,与君长留(电视剧番外)
“师父,他们是兄妹?还是姐弟啊?”幽若忍不住总是去偷偷摸孩子的脸,哇,真嫩。
“是兄妹。”白子画看着同时被抱在怀中不舍放下的暮雪,说了一句。
“哦,那暮雪岂不是最小的,真好,以后有两个哥哥可以保护她。”糖宝天真的说。
“师兄,这两个还的命格,现在能看的清吗?”笙箫默明白这两个孩子远没有看上去那样简单。
白子画也有些略有不解的说:“慕初是仙胎,暮雪是神胎。”
“哦?这样?怎么分的这样明确?按慕寒先例,还未出生,就有了神识,可他们到底是天意如此,还是故意为之?哥哥是仙胎,妹妹是神胎,哥哥竟不如妹妹?”笙箫默无奈笑着。
“事已至此,各有命数,有我在,也出不了什么事,你也无需过于担心 了。”白子画回答。
…….
然而,有些事,永远的是出乎意料……
“暮雪,不许打哥哥。”小骨将暮雪拽到一边,求助的看着白子画。
白子画蹙了蹙眉,瞧着慕初老老实实不反抗的任暮雪欺负,脸上挂着甜甜的笑。
“小骨,这幕雪性情有些顽劣。”白子画也走了过去,严肃的看着暮雪。
一张极其斯文恬静的小脸,实在无法与这眼前的暴力霸道相互联系。
“师父,神身与仙神,有这样大的差距吗?为何慕雪总是欺负慕初?而慕初从不还手,倒是有了做哥哥的样子。”
“或许,慕初是神身,也或许慕初与慕雪各执一半的神身仙身,只是后来,全都让给了暮雪而已。”
“全给了?师父为何如此肯定是故意为之,而不是天意如此呢?”
“天意?凡是神的孩子,无论最后是孕育的仙胎还是神胎,都会在腹中读取神识。”
“师父是说,其实他们同慕寒一样,什么都知道?”
“嗯,差不多,或许远超于他。”白子画沉思的说。
“父亲,母亲,我来看看弟弟妹妹。”慕寒慢慢走了进来。
“慕寒,你醒了,快来快来,让我看看。“小骨坐起身,迎了上去,一把抱住,左捏捏,右捏捏:“慕寒,你怎么那么拼命,以后不许这样了,把我与师父吓坏了。”
慕寒虽不似白子画那般冰冷,但表情始终是没有那么丰富,可终于有看到自己母亲又恢复了活蹦乱跳,心里依然决的那样做是对的,小手也同时紧紧抱住她:“母亲无碍就好。”
小骨松开:“慕寒啊,你何时能跟个孩子一样就好了。”
慕寒浅浅的一笑,向白子画看了过去,仿佛在期待着什么。
白子画低着头,抬手摸了摸他的小脑袋:“你做的很好,等再过些时日,我教你些心法,告诉你如何驾驭这神力。”
慕寒满意的点了点头,被小骨牵着走到两个襁褓婴儿的面前,直直的打量着,奇怪的是两个孩子也停下了玩闹,怔怔的看了过来,三人相视,久久如石化了般不动。
小骨轻轻拽了拽白子画的衣袖,悄悄低语:“师父,师父,你看,他们在干什么?”
“慕初与暮雪在你腹中读过慕寒的神识,所以知道那是哥哥,现在应是慕寒需要先去适应他们。”
“那师父,我们先出去走走吧。”
“好啊……。”
师徒二人是有多久没有站在这桃花树下了,记得上一次,是白泽不辞而别时,满树的桃花为此伤感竟白了大片,虽粉了回来,但经不住掩藏的哀伤。
“小骨,在想什么?”白子画从后边轻轻的抱住小骨。
小骨舒服的向后一仰:“师父,想吃桃花羹吗?”
“是啊,多久没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