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那么肯定上千人的棒棒会集体站在你这边?”
吴朝阳摇了摇头,“不肯定会站在我这边,也不肯定不会站在我这边。”
“你在赌?”
吴朝阳淡淡道:“骆爷,不妨坐下赌一局,我输了下桌。但如果你输了,承认我一统十八梯棒棒行业并提价到18块。”
骆长明冷冷一笑,“反客为主拿捏我们?”
吴朝阳摇了摇头,“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我会以公司名义与协会签合同,保证双方的相对公平。而且我也拿捏不了你们,如果我的承包价超过或者持平市场价,那天门市场搬运协会就失去了存在的价值,没有了搬运协会,天门市场的批发商就会各自找棒棒,这不但加大了我的管理难度,还有可能被外来棒棒竞争,对我来说是自取灭亡之道。”
杨庆呵呵一笑,“说一千道一万,这些都是你的臆想。”
骆长明重新坐回椅子上,“好,我跟你赌,但加一个条件,你如果输了离开十八梯。”
吴朝阳咬了咬牙,“好!我要是输了,明天就打包离开十八梯,绝不会给各位添任何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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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梯顶端,曹牧野焦急地看着下方,他们原本是想以开会的名义把所有棒棒骗到天门市场,远远的给天门市场施加压力,但是吴朝阳打电话说不行,一旦天门市场的人出面就会戳破谎言,不但达不到效果,棒棒们反而会因为被欺骗产生抵触情绪。
所以他们只有一条路可以走,那就是说服所有棒棒集体到天门市场要求提价。
这条路走不走得通,吴朝阳不知道,他们也不知道。
电话已经挨个打了出去,但一个多小时过去,只来了不到一百人。
十八梯的各条巷子里,侯尚蜀、李韬奋、向东、戚威、周强、张翼飞、汪成、郑怀生,李光明、李洪亮兄弟带着十几个铁杆垫县棒棒,张阿太带着他大伯、二叔和几个近亲,王超带着四五个关系不错的老乡,张文浩带着他招揽过来的几个罗温老乡,严学兵十几个姓严的本家亲戚,挨家挨户做工作。
“表叔,这事儿人多才能奏效,你一定得去啊。”
“哎呀,谈承包价这种事不应该是吴老板的事情吗,我一个啥都不懂的土农民,还是算了吧。”
“小舅,这是吴老板在为大家争取利益,你怎么能退缩呢。”
“已经有那么多人,少我一个也不少嘛。”
“张哥,赶紧跟我走。”
“小王啊,这事儿干不得啊,天门市场的老板是我们的衣食父母,得罪不起啊,你也劝劝吴老板,我也不要16了,他给我14就够了。”
“表哥,你有点男人的血性行不行?”
“兄弟,你别跟着上蹿下跳,枪打出头鸟,事后第一个清算的就是你,到时候你没了活儿干,家里老婆孩子怎么办?”
“叔,不是我说你,一大把年纪了还这么幼稚,让他们闹,我们跟着捡便宜就行了,别真去凑热闹,没好果子吃。”
“哥,如果大多数人去我就去。”
“兄弟,他们都去我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