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儿子一点都不听话，姚秀云对于这样的情况不由得有点恼怒。

但最后还是笑着对沈纵和季舒妤说，“你们先聊，我去厨房看看晚饭好了吗？”

程予淮要是能和这对年轻夫妻打好关系，以后还怕在工作上没有助力吗？

所以姚秀云当然不会在这个时候拆儿子的台，听话地去了厨房。

姚秀云也算是一个聪明人，被程予淮提醒了之后，之后在餐桌上再也没有提起这个话题，只是非常健谈地说起生活中的一些趣事。

程老爷子看着自己的太太，脸上始终都是笑容满满。

但是一想到姚秀云的年龄跟自己的母亲差不多，再想到自己偷听到的，姚秀云和外公之前的关系，季舒妤就完全欣赏不到姚秀云的人格魅力了。

这顿饭，沈纵和季舒妤真的不是一般的安静。

吃完饭之后没过多长时间，他们就提出了告辞。

姚秀云极力留他们再坐坐，但沈纵还是以工作为由推辞了。

季舒妤进来之后一直都没有叫姚秀云，所以沈纵也不知道该怎么称呼这位跟自己母亲年龄差不多的女人。

一直等到他们离开的时候，沈纵才终于听到了季舒妤对姚秀云的称呼。

“外公，姚奶奶，那我们就先走了！”季舒妤一脸温婉地跟二老告辞。

只是之前一向健谈的姚秀云，听到这个称呼之后脸上的神情也多了几分古怪。

“你们有空常来家里吃饭啊！”但就算是这样，姚秀云也没有让自己失态，很快恢复如常，笑着继续关心道。

“谢谢姚奶奶，您留步！”这个时候沈纵也跟着自己的太太叫了一声。

夫妻俩很快就离开了程家。

姚秀云觉得这个称呼有点怪怪的，但还真的说不出什么不对的。

实际上，那句姚奶奶，已经是季舒妤看在程予淮的面子上喊出来的，她们之间，从来就不是能好好相处的关系。

“我外公是个老好人，小舅舅的母亲原来是外公的学生，后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们两个就在一起了，当时外公和外婆还没有离婚！”

从程予淮家里出来之后，季舒妤还是跟沈纵简单描述了一下程家复杂的人际关系。

“外婆是个很刚烈的人，知道这件事情之后马上就要跟外公离婚，外公两边都舍不下，但是碍于外婆的态度实在是太坚决了，最后还是离婚了！”

“我妈妈坚决不同意姚秀云进门，毕竟姚秀云当时都还不到法定结婚年龄呢，但外公觉得自己要对姚秀云负责，所以姚秀云最后还是搬进了程家！”

“后来，妈妈就自己出来住了，之后也很少回去！”

季舒妤的外婆因为这件事情受到了很大打击，虽然顺利离婚了，但没过多长时间还是郁郁而终离世了。

也是因为这件事情，季舒妤一家人跟程家的关系一直都不是太好。

至于季舒妤的父母去世之后，程老爷子和姚秀云之所以会第一时间出现，季舒妤觉得应该也不是因为挂念她这个幼女。

不然，姚秀云前后的态度也不会反差那么大！

不得不承认，程老爷子其实是一个好人。

只是性格实在是过于软弱了，所以这么多年程家都是姚秀云当家作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