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人医生看了她一会儿，点了点头：“好。”

之后时间里。

姜软一直在外面等着。

眼见到了后半夜，江于走到她面前说道：“这边我们看着，您去休息一会儿吧。”

姜软：“不用。”

江于还想再说点儿什么。

姜软继续说道：“你们去休息，我看着他。”

江于没再说话。

气氛重新陷入沉重和寂静之中。

之后几个小时里姜软像没有知觉的木头人一样坐在那里，不吃不喝不睡，眼睛一直看着霍知舟所在的病房。

不知不觉间。

天渐渐亮了。

“姜小姐。”江于想着家里还有一个小孩儿，走过去叫了她。

姜软侧眸。

江于说：“小少爷那边是如实告知还是暂时瞒着。”

姜软犹豫了。

第一反应是瞒着。

总觉得霍知舟不是轻易死掉的人，他一定可以化险为夷。

可想着之前的一切，又觉得不该瞒。

万一霍知舟没挺过来，这就是岁岁见他最后的机会。

“如果晚上霍知舟还没醒，就告诉他实情。”姜软做了决定，“待会儿我跟他说我跟霍知舟有点事儿要谈，今天先不出去玩儿。”

江于：“好。”

两人刚谈完，岁岁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打的是霍知舟的手机。

看着上面跳动的备注，姜软选择了接听：“宝贝。”

岁岁：“？”

岁岁看了看自己的儿童手表。

是打的爸爸的电话啊？

怎么是妈咪接。

“妈咪？”他问出了自己的疑问，“爸爸呢。”

“在跟人谈事。”姜软撒着谎，没敢让他知道，“我待会儿让他给你回电话。”

岁岁：“那……”

姜软尽可能不让自己表现出异常：“嗯？”

“没事。”岁岁没再多问，爸爸都将手机给妈咪了，想来肯定是他睡着的时候发生了些他不知道的事，“你们先忙，我待会儿让林封叔叔带我出去玩儿就行。”

姜软：“我们早点儿忙完回来。”

岁岁点头：“好！”

两人又聊了一些才结束通话。

电话挂断那一刻，霍知舟的私人医生和给霍知舟手术的医生走了过来，视线在姜软等人身上来回看了看：“我们现在要进去看看病人情况，可以有一人一起进去。”

“姜小姐去。”江于说道。

姜软也站了起来：“我去。”

医生给她换了身衣服就让她进去了。

来到病床旁，医生详细的做检查和记录数据，姜软则怔怔的站在那儿，眼睛定定的看着病床上陷入昏迷沉睡的人。

这样安静的霍知舟，她没有看到过。

之前那次他生病昏迷，也没这么安静。

“姜小姐。”私人医生认识她，跟她说着情况，“就目前来看，霍总的情况恨不乐观，各项数值都在下降，如果还不回升……”

姜软浅色的唇紧紧抿起。

眼底翻滚着各种情绪。

“要是霍总的身体素质跟以前一样，这次大概率也能挺过来。”医生继续说道，“但这段时间他没怎么吃，还经常吐，消耗了大量的身体能量，能撑到现在已经是极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