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勉对余沧海有些印象,对他这个儿子也曾见过几面,因此就把他认了出来。
当看到这群青城派弟子一脸狼狈的模样时,丁勉就多少猜出了他们出现在衡山城的目的。
于是乎,丁勉心中生出一计,打算利用这些废物来对付林平之,然后就出现了今日衡山派的这一幕。
余人彦低头之际,正好看到丁勉也向自己瞧来,他忽然想到自己有嵩山派撑腰,此刻又有群雄在场佐证,何必怕了对方?
随即,余人彦便挺直了腰杆道:“你这恶贼杀我父亲,与我有着不共戴天之仇,我如何不敢来找你?”
“杀你父亲?此话说来好笑,你可有证据?”
林平之不相信对方能拿出证据来,因此丝毫不慌。
余人彦恨得咬牙切齿道:“你与我父亲日间结仇,晚上便偷袭将他杀害,这还需要什么证据?”
林平之懒得废话道:“这些全是你凭空臆测,既然你没有证据,就休要在这胡搅蛮缠!”
余人彦怒道:“你白日就想杀了我父亲,若不是有少林的方证大师出手阻挠,恐怕我青城派早已是血流成河,惨遭灭门!”
“而你被方证大师所阻,心有不甘,夜间潜入我松风观中,将我父亲杀害,以绝后患,难道还能有假不成?”
虽然被余人彦一语道破自己当时的心迹,但林平之可不会傻到去承认,神色平淡,眼中没有掀起半点波澜。
不过群雄闻言,却觉得余人彦言之有理,除了苦于拿不出证据之外,这套说辞还是成立的。
华山派中,岳灵珊对劳德诺说道:“二师兄,那一晚林道长不是跟我们同住在客栈中吗?怎么会有时间去杀了余沧海?”
劳德诺不想自找没趣,面对小师妹的询问,只是点了点头,也不说话。
岳灵珊见他不答自己,便上去跟父亲提及了此事。
岳不群闻言后,眼前一亮,但很快又隐晦的收敛了光芒。
如果让他的女儿替林平之担保的话,自然可以证明对方的清白,但如此一来,难免会得罪了青城派。
想到这,他又忍不住看了眼一旁冷眼旁观的嵩山派众人,心下如明镜一般,知道青城派敢在这个时候站出来抹黑林平之,其背后必然有高人助阵,不然以余沧海这些不成器的弟子,如何敢这般张扬?
而在场的众人中,林平之也只跟嵩山派结怨过,这背后的主使之人,他不用脑子都能想的出来。
得罪青城派是假,怕得罪嵩山派才是真。
“珊儿,此事与我华山派无关,无需你来多嘴!”
岳不群已经认定林平之跟刘正风的女儿有些瓜葛,既然如此,他也不想再赔上自己的女儿。
岳灵珊听后有些心急道:“爹爹,此事毕竟是因我而起,岂能说是与华山无关?就算与华山无关,那也与我有关。”
岳不群轻声呵斥道:“休要多言!”
“你若再敢胡言乱语,今后就不要随我下山了!”
岳灵珊甚是委屈,从小到大,这还是父亲第一次这么训斥自己,但一想到林平之即将被人误会成凶手,她心里便忍不住替对方着急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