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盈盈红着脸颊,将林平之扶到一旁坐下。
林平之长舒了口气,有些惭愧道:“方才多谢了!”
任盈盈柔指紧扣,面泛红晕,有些紧张道:“只是扶了你一下而已,你也不用刻意道谢。”
林平之眼皮耷拉道:“我说的是你用箫声破了黄钟公琴音一事。”
“如果不是你出手相助的话,恐怕今天的麻烦就大了!”
任盈盈没想到他说的是这件事,忍不住撅了噘嘴道:“那也没什么,如果你被抓了,我和向叔叔自然也不能全身而退,我只是在帮我自己而已。”
在她看来,这件事远不如自己刚才扶住了即将倒下的林平之重要。
林平之刚才用内力抵抗琴音的侵扰,消耗巨大,也没有注意到任盈盈语气中的变化,见江南四友都被向问天控制住了后,便盘膝坐下,开始运功恢复。
林安则是主动来到林平之身边替他护法。
向问天也没闲着,开始审问黄钟公四人,任我行被关押的地方。
但黄钟公几人怎会轻易妥协,四人宁愿一死也不肯说出关押任我行的牢房在何处。
向问天见状,也只好先舍下四人,自己在这梅庄搜索起来。
只是这梅庄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向问天愣是搜了大半天,也没找到什么牢房或是密室之类的地方。
等他累得满头大汗,返回此处时,只见他的那位大小姐,正眼巴巴的坐在一旁,素手托腮,呆呆的望着运功的林平之出神。
饶是向问天的好脾气,也忍不住感到一阵心累。
“向叔叔,你回来啦?可找到了吗?”
任盈盈察觉眼前有人影晃过,抬头看时,见是向问天,便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
向问天顿时有种要吐血的冲动,心里吐槽道:“我的大小姐啊,您还记得您是来干什么的吗?”
“合着你爹不要了啊?”
向问天捶胸顿足道:“回禀大小姐,属下无能,虽已将整个梅庄都翻了一遍,但还是没找到‘任教主’的关押之处。”
他故意将“任教主”三个字拖重了说。
任盈盈听后,心不在焉道:“哦,那你休息一会再找吧!”
向问天顿时瞪大了眼睛,他从未有过一刻,像今日这般抓狂。
不是,这都什么时候了,怎么还犯花痴了呢?
向问天早在离开洛阳时就看出了一点端倪,对于任盈盈的那点心思,他并不在意,也没有资格去管束。
虽然他知道情之一字,会迷失一个人的心智,让被迷失之人做出许多愚蠢的事来,但看着此刻的任盈盈,向问天心想,这后劲也不至于这么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