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早有预料:“如果是坐缆车下山,再经过隧道里预留的、离平台3分钟路程的施工通道,是足以在我们赶到前来到平台的——社长也是这样计划的吧?”
“只是他没想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你知道了他的计划后,悄悄跟着他的路线来到观景平台,杀死他后将假人带去焚化炉销毁……”
“你,你有什么证据?”秘书试图负隅顽抗。
“时间太紧了,你没有看着假人烧完吧?”安室透拿出由一张报纸包裹起来的东西,展开给她看:“这是那个假人没能被完全烧毁的左手——手心里那颗珠子,是从你外套的胸针上掉下的珍珠吧?”
“……怎么会?”秘书伸手捂住胸针,低头看去:“居然真的……”
——等一下?!
安室透刚才只顾着观察手心的那颗珠子了,现在越看这个手的姿势越觉得眼熟:这是……
“食指、小指舒展,中指无名指内扣——这不是和天女像左手托宝珠的姿势一样吗?”青柳哲也把他心里想的话说了出来:“嘶——正好就剩下躺着尸体的左手、正好也是在左手上有一颗宝珠……”
“天谴!是天谴!”被警员拦在案发现场外的老尼姑幸灾乐祸地大喊。
众人浑身一抖,感觉刚刚被{原来是人祸}这一消息压下去的战栗又窜上了脊背。
“呃,总之呢……”横沟警官咳了两声——虽然他也觉得这里面恐怕真的有点门道,但以警察的身份不太好说:“这个物证确实能对的上——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吗?”
秘书小姐沉默两秒:“……是的,是我杀了堂本社长。”
她将自己复仇的心路历程娓娓道来:爸妈离婚后,她和哥哥还是时常联络,感情很好……去年他们的妈妈去世时,秘书赶回来看望,意外从妈妈口中听说了哥哥并非意外死亡、且妈妈被堂本威逼利诱不许说出这件事……
“她说,她永远也不会原谅堂本家……于是我抛弃了过去,进入堂本工作,为的就是向逼死我哥哥、害得我母亲痛不欲生的堂本社长复仇!”
青柳哲也:有一说一,堂本钱给够了、而且你妈妈当时已经答应下来封口了……至少要先把钱还给人家,才有足够的理由报仇吧?
……
案件终于告破,东海日报的记者顺势采访了安室透,并直言道:“说不定您也有成为下一个{沉睡的小五郎}的资质呢?”
“哈哈,哪里哪里,我的业务能力其实远远比不上这位前辈啦……”
安室透可不想真的成为什么能跻身上流的名侦探——能者多劳,如果真的有了那个程度的名气,组织交给自己的任务可就不是搜集点情报这么简单了……
拍到了不少关于{诅咒}的照片,青柳哲也满意地收回了相机:“我觉得这里的开发工作应该是进行不下去了……哪怕凶手是利用了{诅咒}的传说作案,那个证物的姿势也过于巧合了吧?”
安室透:……不只是这个,隧道里的那个影响手机的磁场也很奇怪——不会是秘书他哥的怨灵在徘徊吧?
蓝川冬矢全程边缘OB,现在也只是觉得完成了一场刺激的冒险:“只要改掉那个缆车路线的话,其他的也还好啦——这个神女这么灵,我看在山上建庙应该比那个什么500罗汉更来的吸引游客。”
安室透觉得这个声音肖似发小的明星说的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