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水还不够浑啊？要不你光溜溜地去冲个凉试试？”蒋凡对天哥其它分析，倒是比较赞同，唯有这点还没想明白，所以带着玩笑的口吻问道。

天哥继续解释道：“虽然现在各方势力暗流涌动，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算盘，但明面上还是有个敌友的界限。公子青身边有大头炳、龙王。而洪兴与阿城串通一气，陈二筒、黑子，还有厚街几个在江湖上排得上号的人物，这些都算是一个阵营的人。

而你呢？除了阿辉这个同一条战线上的人兄弟，另外就是和心不和的龙王。只有彻底搅浑这趟水，才能让这盘棋局的所有人，都认为对方是潜在的敌人，这样对你才有利。”

话刚落音，他又追问道：“阿辉呢？刚才我没提到他，我都忘了先前不是跟你说，你们一起过来吗？”

蒋凡解释道：“辉哥在前来的路上时，接到会所的电话，好像有什么事情急需他亲自去处理，让我给你说一声。你找他有事吗？”

天哥点头道：“向东升可能对他有些意见，我想提醒一下他。”

蒋凡瞬间想起上次与辉哥分析小凤是被谁收买，最后分析到向东升头上，他赶紧追问道：“向东升对辉哥有想法，是不是因为女人的事？”

天哥点头道：“具体情况我也不太了解，刚才李志雄联系我，提到是因为女人的事情，至于是哪个女人，我也不好多问。向东升这个人可不是那么容易对付，你们见面时提醒他一下。”

天哥在医院里坐到一个多小时才离开。

蒋凡趴在床上，伸出两个指头做出抽烟的动作，就对郝梦道：“哈婆娘，帮我点支烟。”

“英子姐不是给你说了，住在医院里少抽点烟吗？”郝梦嘴里埋怨，但还是拿出放在床头柜抽屉里的香烟，动作笨拙地点上，然后塞进了他嘴里。

蒋凡没有接茬，而是深吸了一口烟，随后缓缓吐出，开始仔细斟酌起辉哥的事来。

他首先想到，辉哥身边现在公开的就两个女人，小凤的姿色只算中等，虽然有些小心机，但并不算一个有头脑的人，最多只是对方利用的一枚的棋子，向东升那样的人物，不会为了她这枚棋子，来针对辉哥，毕竟辉哥也有自己的人脉关系，不是谁想拿捏就能拿捏的软柿子。

而温敏倒是有这样的魅力，可蒋凡清楚，她是因为公子青的实力，才能离开澳门，来到东莞就被人当着棋子安排在辉哥身边，并没有与向东升有什么瓜葛。

心里排除了这两个女人，蒋凡心里忽然滋生出不祥的预感，他偏头看着单手托住下巴坐在病床边看书的郝梦道：“哈婆娘，你还记得月月离开有多长时间了吗？”

郝梦随口道：“我哪记得这些。”话刚落音，她的思维才从书中回过神来，疑惑道：“你怎么忽然想起她来？”

蒋凡皱着眉头摇了摇头，自我安慰道：“可能是我多想了吧。”

郝梦追问道：“多想什么？你能说清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