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尔,文娱影视部办公室。
朴尚勋坐在宽大的红木办公桌后,昂贵的定制西装此刻却掩不住他浑身的戾气。
他面色铁青,额角青筋如同蚯蚓般凸起蠕动,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桌上那份刚从秘密渠道送来的报告。
报告上附着几张偷拍的照片:朴俊成穿着囚服,蜷缩在看守所冰冷的金属板床上,鼻青脸肿,一只眼睛肿得只剩一条缝,嘴角开裂,干涸的血迹黏在脸上,手腕脚踝上深紫色的捆绑淤痕触目惊心!
更有一张诊断证明的传真件:左肋三根肋骨骨裂,右脚踝粉碎性骨折,右手三根手指骨裂,伴有中度脑震荡及多处软组织挫伤……
“砰!”
朴尚勋再也控制不住,布满老人斑的拳头狠狠砸在坚硬的桌面!
震得桌上的水晶烟灰缸和昂贵的青瓷茶杯都跳了起来!
“李承焕!!!”
他发出野兽般的低吼,声音嘶哑,带着刻骨的怨毒!
他唯一的儿子!他朴家未来的希望!竟然被折磨得不成人形!
这不仅仅是身体上的摧残,更是对他朴尚勋赤裸裸的羞辱和宣战!
深吸了几口粗气,强行压下胸腔里翻腾的杀意和暴怒。
朴尚勋拿起桌上电话,手指因为用力而指节发白。
他拨通了那个直达首尔权力顶端的号码。
电话接通了。
“朴部长?”李承焕的声音传来,带着一丝漫不经心的随意,甚至能想象出他此刻可能正慵懒地靠在舒适的沙发里,享受着某种惬意的服务。
对方明知道自己的来意是什么,却还是如此悠闲的姿态,对朴尚勋来说就是火上浇油!
朴尚勋死死攥着话筒,指关节发出咯咯的轻响,声音却极力压制着滔天怒火,挤出一丝极其虚伪的“客气”:
“李市长,打扰了。犬子……俊成的事情,我这边收到了一些不太好的消息。”
他顿了顿,语气带着试探和隐忍的屈辱:“不知李市长这边……能否高抬贵手?年轻人不懂事,得罪了您的人,确实该受教训。但……教训也受过了,您看,能不能给个机会?”
电话那头,李承焕的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疑惑”和“无辜”:“朴部长这话从何说起?令郎的事情,我也是刚刚才从新闻上看到一点风声。具体情况,你应该去问首尔地检的张泰俊检察官才对。他是独立办案,我这个市长,也不好过多干预司法公正嘛。”
“司法公正?!”
朴尚勋几乎要捏碎话筒,声音陡然拔高,但立刻又被他强压下去,带着一种压抑到极致的冷笑。
“李市长,明人不说暗话。张泰俊是谁的人,整个首尔谁不知道?”
“犬子此前有眼不识泰山,对您的女人出言不逊,行为鲁莽,确实该死!他也受到了‘深刻’的教训,现在躺在看守所里,半条命都没了!这教训还不够吗?”
朴尚勋的声音带着一种政客特有的圆滑和暗示。
“李市长,政坛之上,讲的是和光同尘,你给我面子,我敬你三分。”
“大家都是一个阶层的人,何必为了一个……戏子,大动干戈,惹外人笑话呢?”
他刻意加重了“戏子”两个字,带着一种根深蒂固的轻蔑。
“这样,只要李市长愿意放俊成一马,让他能出来接受治疗。我朴尚勋在这里承诺,从今往后,我掌管的文娱影视部,对您的LCH娱乐公司,必定大开方便之门!”
“政策倾斜,项目审批优先,关键奖项提名……这些都不是问题!甚至,我可以动用手里的资源,帮LCH娱乐打通海外渠道!”
朴尚勋的声音带着诱惑。
“我们化干戈为玉帛,和气生财,共同掌控首尔乃至整个南韩的娱乐产业,岂不美哉?”
他抛出了巨大的利益诱惑,紧接着,话锋一转,声音里带上了冰冷的、毫不掩饰的威胁:
“否则……”
“李市长也不想看到您的LCH娱乐公司,旗下所有项目被无限期‘行业自律审查’,所有签约艺人被各大电视台、制作方集体封杀,一夜之间从云端跌落尘埃吧?”
“我朴尚勋在文化娱乐领域深耕二十年,这点‘建议’行业自律的能力,还是有的。”
“您说呢,李市长?”
他这是赤裸裸的先礼后兵!
江南区,清潭洞顶级江景大平层。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流淌的汉江和繁华的城市天际线。
室内灯光柔和温暖。
李承焕只穿着一条宽松的黑色丝质睡裤,精壮的上半身肌肉线条分明。
他慵懒地陷在宽大舒适的米白色真皮沙发里。
全至娴依偎在他身边,像一只温顺的猫咪。
她身上只松松垮垮地披着李承焕的白衬衫,青丝如瀑,垂在雪白的胸前,衣摆堪堪遮住挺翘的臀线。
两条笔直修长、毫无瑕疵的玉腿暴露在空气中,肌肤细腻得泛着珍珠般的光泽。
李承焕一手拿着卫星电话,另一只手正慢条斯理地轻抚全至娴那温软滑腻的小手。
听到朴尚勋最后那句威胁,他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近乎嘲讽的弧度。
“朴部长,此言差矣。”
李承焕的声音依旧平静。
“令郎朴俊成,可不是简单的‘不懂事’或者‘出言不逊’。”
“他组织性招待,威逼利诱,下药迷尖了那么多无辜的女孩,拍摄不雅视频威胁控制,非法拘禁……桩桩件件,证据确凿,罄竹难书!”
“这不是得罪谁的问题,这是触犯了国法!是践踏了最基本的人伦底线!”
李承焕的语气陡然转厉,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正义凛然。
“做错了,就要认!挨打,就要站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