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围过来的时候，谢久治并没有来客人的喜悦。

但打开门做生意，客人来了就得迎接。

“几位喝点什么？”

“随便。”贺辛言是三个人里看起来最和善的一个。

莫行远坐到了苏离边上，迟暮则找了个空位置坐下，他并不需要和他们一起，只要眼睛看得到他们就行了。

贺辛言坐到曲月对面，腿一翘，目光落在舞台上。

“难怪你经常往这里跑，这氛围感确实不错。台上的人，也不错。”贺辛言看到那个和苏离一起对唱的混血帅哥。

苏离笑，“对吧。在这种地方，会让人心情放松。”

“看来我也得多来这里坐坐。”

谢久治把酒端上来，正好听到这话，他想说，不用。

莫行远看了眼酒，并没有动，贺辛言倒是端起来抿了一口，“酒精味不重，但是味道不错。”

“谢谢。”

贺辛言看着谢久治，又看了眼苏离。

这时，来富摇着尾巴走到苏离面前，苏离摸了摸它的头，它才坐在苏离面前，看了眼莫行远，又看了眼贺辛言，然后正视前方。

“这狗这么喜欢你？”贺辛言伸手，“能不能摸？”

“你摸试试。反正不喜欢它就咬。”苏离开着玩笑。

贺辛言收回了手，“还是算了。”

苏离笑。

“喜欢狗？”莫行远冷不丁地问。

苏离看着来富，“嗯。”

“养一只？”

“没时间。”养狗需要时间和精力，不然对狗来说，太残忍了。

贺辛言说：“其实可以养猫。猫不用出去遛，自己在家里就能玩。”

苏离现在一听到猫，就会想到那只送到公司来的死猫。

她摇头，“什么也不养。”

“对了，上次你说送到你公司来的就是一只猫，对吧。”贺辛言想到这个了。

“嗯。”苏离说：“一只漂亮的布偶猫。”

贺辛言拿出手机搜索了一下，把屏幕在他们几个面前晃了一下，“还挺漂亮的。也不知道是被人害死的，还是在外面死了那人捡来吓你的。”

莫行远看到那图片，皱眉，“这是布偶猫？”

“嗯。”贺辛言点击着图片，“蓝色的眼睛确实挺好看的。”

见莫行远盯着他的手机，贺辛言问：“怎么了？想养？俗话说，男不养猫女不养狗。”

莫行远想到了白如锦家里也有一只布偶猫。

脑子不受控制地联想了一些他之前从不去想的关系。

这时，迟暮走过来，“莫总，我去接陆婧。”

“嗯。”

迟暮走后，贺辛言笑，“瞧瞧人家这两口子，生活过得有滋有味的。不像我，还有你，唉……”

莫行远心里有事，他想求证。

站起来，“你一会儿送她们回去。”

“你去哪？”

“有事。”莫行远看向苏离，“我先走了。”

苏离无所谓，“嗯。”

莫行远急匆匆离开，贺辛言直翻白眼，“他真的是不如迟暮。”

苏离笑，“可能我不如陆婧。”

“啧。现在替他扛一半了？”

“不是。”苏离想得清楚，“问题不是一个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