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伸出两只宽厚的大手。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
稳稳捂住了陈雪茹的双眼。
那一瞬间。
他的动作流畅又带着几分俏皮。
身子还因这突发之举微微晃动。
恰似时光倒流。
恍惚间又回到了年少时肆意玩闹的青葱岁月。
浑身都透着一股久违的活力。
陈雪茹正全神贯注地看着手中的书。
冷不丁地。
何雨柱毫无预兆地靠近。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她吓了一跳。
身体本能地猛地一颤。
握着书的手也跟着一抖。
手中的书险些脱离掌控掉落。
还没等陈雪茹反应过来。
何雨柱已微微俯下身。
动作轻柔却又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
缓缓低下头。
在她那微微张开、因惊讶而轻喘的嘴唇上。
落下轻轻一吻。
然而。
这一吻来得太过突然。
如同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
瞬间打破了陈雪茹内心的安宁。
她瞪大了双眼。
眼中满是难以置信与惊慌失措。
在那个相对保守的年代。
男女之间的亲密接触本就极为罕见。
这般突如其来的吻更是让她感到无所适从。
她的身体本能地抗拒着。
双手用力地推着何雨柱的胸膛。
双脚在地面上慌乱地蹬着。
试图挣脱何雨柱的束缚。
想要逃离这个让她不知所措的局面。
在这激烈的挣扎间。
陈雪茹的眼眸中闪过一抹决然。
紧接着。
她猛地仰头。
用尽全身力气朝着何雨柱的舌头狠狠咬去。
刹那间。
一阵钻心的剧痛如电流般迅速传遍何雨柱的全身。
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了一下。
何雨柱疼得五官都扭曲在了一起。
连忙松开了紧握着的手。
一边大口喘着粗气。
一边带着哭腔嘟囔道:“你属狗的呀!下嘴这么狠!”
他皱着那浓密的眉头。
眼睛里满是不可置信。
脸上更是挂着一丝仿若被欺负后的委屈。
模样显得又好气又好笑。
这时。
陈雪茹正和姐妹们聊得火热。
不经意间抬眼。
才发现原来是何雨柱回来了。
她微微嘟起嘴。
佯装生气地嗔怪道:“活该,你一去就是半年多,刚回来就占人家便宜。”
陈雪茹佯装生气。
小嘴微微撅起。
可那明亮的眼眸中。
却满是掩不住的惊喜与深深的爱意。
话虽说得嗔怪。
可她的身体却像是有了自己的意识。
不受控制地朝着何雨柱的方向倾去。
脚步不自觉地加快。
一下扑入了何雨柱那熟悉又温暖的怀抱。
双臂紧紧地环住他。
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好似生怕一松手。
眼前的人又会消失不见。
两人就这样紧紧相拥。
周遭的一切都悄然褪去。
仿佛时间都为他们静止。
只剩下彼此的心跳声。
在静谧的空间里交织回荡。
尽管她用尽全身力气克制,紧咬下唇,双手不自觉地攥紧衣角,喉咙间不时发出几声压抑的哽咽,努力不让哭出声来。
可眼眶还是不受控制地微微泛红,眼尾的肌肤也因情绪的牵动而微微皱起。
她清楚,这般失态皆因心底那股思念太过浓烈,如汹涌的潮水般翻涌不息,实在难以压抑。
“哎呀,瞧你这念叨的,我这不是风风火火赶回来了嘛!这次回来啊,可得好好陪陪你们,要一直待到过年之后,等那春暖花开的时候,才会再考虑回去的事儿呢!”
何雨柱满脸笑容,那笑容如同春日暖阳般和煦,其中既有对蜜桃姐妹如兄长般的宠溺,又透着阔别许久后归家时难以抑制的欣喜,眼角眉梢都洋溢着幸福的味道。
其实,若从常理与时节的维度考量,何雨柱本应依照往年惯例,待夏日来临才返回京城。
毕竟,首都的冬日,向来是出了名的严寒。
每至此时,凛冽的北风便会呼啸着席卷而来,仿若锋利的刀刃,毫不留情地割在人们的脸颊之上。
哪怕屋内早早燃起了炉火,那熊熊燃烧的火苗也不过是杯水车薪,难以驱散自骨子里弥漫而出的彻骨寒意,着实叫人难以忍受。
何雨柱心中,自然也有自己的盘算,他就如同那些背井离乡、外出打拼的游子一般,满心盼望着春节能够回家。
毕竟,在这阖家团圆的节日里,家中的氛围最为浓厚。
届时,他便能与父亲、妹妹围坐在热气腾腾的饭桌前,共享那久违的天伦之乐。
那温馨和睦的画面,是他漂泊在外时,无数个日夜心心念念、魂牵梦萦的场景。
所以,权衡再三,他最终只能选择这样一种无奈的安排——夏日时,在温暖的香江度过,尽享那里宜人的气候与别样的风情;待到冬日来临,即便要承受京城的严寒,他也义无反顾地踏上归程。
如此往返,只为能在春节这个特殊的时刻,与家人相聚一堂,共度一段美好的时光。
何雨柱说完这番话后,眼神中满是藏不住的爱意与关切,他微微屈膝,稳稳地将陈雪茹轻轻抱起。
陈雪茹顺势环住他的脖颈,双颊泛红,带着几分羞涩与期待。
何雨柱抱着她,步伐急切又不失稳健地走进了卧室。
一跨过卧室的门槛,他便迅速伸出一只手,“咔哒”一声顺手插上了房门,那动作麻利且带着按捺不住的急切,好似外界的喧嚣与纷扰皆是洪水猛兽,他只想将其彻底隔绝,营造出这一方只属于他们二人的静谧天地。
随后,他将陈雪茹轻柔地放在床边,半蹲在她身前,双手握住她的手,温柔地问道:“两个孩子呢?”
陈雪茹嘴角微微上扬,那笑容里带着几分调侃,又含着一丝嗔怪,似笑非笑地睨了何雨柱一眼,缓缓开口回答道:“哟,你还知道你有两个儿子呀?我还当你这整天忙得晕头转向的,早把家里这俩小宝贝给忘到九霄云外去了呢。”
言语之中,陈雪茹微微蹙着眉,那语气里好似裹挟着几分嗔怪。
回首往昔,自与何雨柱携手相伴后,她先后为何家添了两名男丁。
老大于1957年元月份呱呱坠地,当时产房外的何雨柱急得来回踱步,待那一声响亮的啼哭穿透房门,他眼眶瞬间泛红,仿若新生命的啼哭是世间最激昂的号角,宣告着蓬勃力量的降临。
老二在1959年也如期而至,小家伙刚一落地,那滴溜溜乱转的眼睛,就像藏着无数新奇点子,打小就透着股子机灵劲儿。
眨眼间,时光匆匆流逝,孩子们都茁壮成长起来。
老大身形拔高,面庞已有了小小少年的轮廓,平日里总爱捧着科普书籍,或是缠着大人问东问西,对这广阔世界满是好奇,迫不及待地想要去探索一番。
老二则生性活泼,整日里像只撒欢的小兽,在院子里上蹿下跳,一会儿追着蝴蝶奔跑,一会儿又和小伙伴们玩起捉迷藏,那银铃般的笑声时常回荡在院子上空。
何雨柱在工作上顺风顺水,凭借一手精湛厨艺,在单位食堂备受赞誉,收入自然也颇为丰厚,手头宽裕得很。
思量着要给妻儿更好的生活,他特意雇了一位经验丰富的保姆。
这保姆姓张,五十来岁,为人朴实憨厚,手脚勤快得很,每日天不亮就起身准备早餐,把家里的里里外外打扫得一尘不染。
对待两个孩子,更是捧在手心般上心,孩子生病时,她彻夜守在床边照料;孩子调皮捣蛋闯祸了,她也总是耐心教导,在她的操持下,家里被打理得井井有条,温馨满满。
陈雪茹脸上带着几分闲适,端起桌上的茶杯,轻轻抿了一口,而后不紧不慢地接着说道:“保姆带着他们出去玩了,说是去儿童乐园,那地方孩子一去就撒欢,估计得玩尽兴了才肯回来,要晚上才到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