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镇洲话落,车厢里顿时安静如斯。
霍父眼底闪过一抹诧异,“你的意思是……”
霍镇洲,“我们跟秦家这个结,解不了了。”
霍父脸色沉沉。
霍城洲坐在一旁一言不发,眉峰皱得深。
秦冽踹霍城洲的事,不到一个小时,在泗城豪门圈子传得沸沸扬扬。
都是猴精一般的人物,深知这一踹代表着什么。
代表着秦家和霍家,自此决裂。
几大豪门世家,纷纷开始暗中联系,选择站队。
圈子就这么大,人脉就这么广。
很多时候,都不能既要,又要。
既然不能,那就选择对自己最有利的。
秦家只有秦冽,纵然他和牧家还有沈家关系不错,但这个圈子里,有几个是真朋友。
大多是利益牵扯罢了。
但霍家不同,霍家虽然这些年发展不如秦家,但也有一定根基,再加上霍镇洲如今从事政途,霍城洲又在商场上做的风生水起。
即便霍母那边有一些污点,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要站队哪边,显而易见。
这些事传到冯鸿飞耳朵里时,冯鸿飞正在院子里修剪一棵老树。
寒冬腊月。
也不存在什么枯木逢春。
他用修剪树木的剪刀修剪枯枝。
一旁管家俯着身子跟他说话,不知道他听清没,声音加重些,“您看,我们冯家是……”
冯鸿飞手里剪刀一开一合,一根枯枝掉落。
这根枯枝有些粗实,落在地面,发出一声闷响。
管家看着他默声。
冯鸿飞,“现在那几大世家都站队霍家?”
管家提一口气,“是。”
说完,管家觉得自己说的不够准确,又补了句,“除了牧津和沈家,哦,还有邢家。”
冯鸿飞把手里剪刀递给管家,又从一旁佣人手里接过温热的手帕擦了擦手。
管家被他慢悠悠地动作弄得心里七上八下。
半晌,冯鸿飞淡声说,“我们冯家不站队。”
管家,“这个恐怕……”
冯鸿飞侧头看他,戏笑,“怕被排挤?”
对上冯鸿飞戏谑的眼神,管家艰难点头。
老实说,管家其实挺怕冯鸿飞的。
他这个人,阴晴不定。
总是让人捉摸不透。
冯鸿飞道,“如果那些老东西也非得要求冯家站队的话,那我们就站秦家吧。”
管家,“少爷,这个恐怕……”
冯鸿飞,“我是主子,还是你是主子。”
管家,“……”
冯鸿飞忽地轻笑,“归根结底,秦冽也算得上我半个前姐夫,这种情况,我们应该一家人齐心协力。”
管家,“……”
什么前姐夫。
什么齐心协力。
这种冠冕堂皇的理由,谁信。
冯鸿飞是连汤舒都不认的人。
会去人许烟?
何况许烟跟汤舒都没相认。
……
转眼即春节。
年三十晚上,万家灯火,热闹喧嚣。
只有秦家,早早吃过晚饭,就各自回了房间。
灯熄灭大半,只留了几盏昏黄的灯应景。
晚上,许烟在卧室躺着,收到了苏婕和邢镇几个好友的祝福信息。
许烟挨个回复。
苏婕:秦冽和柳姨现在还好吧?
许烟:看着还好。
也仅仅是看着还好。
苏婕:我最近都不敢约你,知道你那边事情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