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鹤卿靠在了椅子上，“你把沪上说的跟龙潭虎穴一样，就算我有这个想法，我也要做得到才行不是？”

“唔。”

丁常云愣住了。

对呀，这家伙修为都没有，当个屁的掌教啊。

“你呀，脑子只有核桃那么大一点点，见到谁都是敌人，你迟早会被人干掉的。”宋鹤卿讥讽道。

“你……”

丁常云猛然站了起来。

“怎么着？你还敢对我动手呀？”

宋鹤卿挽起了袖子，指着自己的脸道，“来来来，照着我的脸打，我他妈虽然没修为，但好歹也是天师府的三品箓臣……你今天敢动我一下，老子裤子不讹掉你的，我算你没穿。”

扑哧！

丁常云身侧的姑娘顿时笑了起来。

“涂山雪。”

“是。”

那姑娘听到丁常云喊了自己的名字，立刻把头低了下去，不敢再放肆。

“丁常云，我一来你就对我有这么大的敌意，看样子……我们有仇啊？”宋鹤卿点燃了一根烟，“你师傅是谁？”

……

丁常云看了他一眼，没有吭声。

“既然你不想说，那我猜猜好了。”

宋鹤卿吐出了一口湛蓝的烟雾，轻笑道，“我在天师府的仇人不多，张通算一个，张恒算半个……”

“张恒为什么算半个？”丁常云诧异道。

“他师傅翘辫子了，在龙虎山又没什么背景，现在被发配到了龙山那种鸟不拉屎的地方当掌教，还有什么翻身的可能是怎么？”

宋鹤卿撇嘴道，“至于张通，他可是天仙修为，你不把我放在眼里，估计你是个真仙，这么算起来……你师傅是张通的可能性很大呀。”

涂山雪惊讶的看着他，她还真没想到，这家伙性格这么嚣张，没想到性格这么细腻，三言两语就猜出了丁常云的来头。

啪啪啪！

丁常云拍了拍手。

“难怪老天师要收你当弟子……宋鹤卿，你真的很聪明。”

“聪明谈不上，但你是真的很蠢。”

宋鹤卿叹气道，“我再怎么不济，我师傅也是张玉之，你这么嚣张跋扈的来找我麻烦……我去告你一状的话，你也知道，我师傅脾气不是很好的。”

“你……”

丁常云脸色大变。

“司事大人，我姐夫不是这个意思。”涂山雪轻声道，“我们沪上很少有高级箓臣不打招呼就过来的……所以他难免有些误会。”

“涂山小姐，你这话就说的有些过分了。”

宋鹤卿轻笑道，“他才几品……五品箓臣，我堂堂三品司道箓司事，还要提前和他打招呼，他算老几啊？”

“以前……”

“那是以前。”

宋鹤卿面色一冷，打断了涂山雪，“他师傅以前是赏罚堂的堂主，大家给面子而已，现在他师傅修为都被废了，他还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摆架子，你沪上再大，你也不过就是个掌教而已，有什么值得骄傲的？”

……

丁常云听到他这话，差点没把牙给咬碎。

妈的，迟早弄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