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1章我们臭味相投（一万四千字更新！）
在《凤凰台》剧组待了这么久以后，陆严河对陈玲玲也越来越了解和熟悉了。
这位导演是一个非常强势的导演——她的强势体现在，在拍摄这件事上，没有任何人可以冒犯她、质疑她。
她做出了决定以后，任何人都别想要更改她的决定。
他们这些年轻演员也就不说什么了，都还比较听话，面对这样一位盛名在上的导演，很尊重她。但剧组里一些资历、辈份、地位都很卓然的大牌演员，也休想让她有任何的妥协和特殊对待。
跟温润、细致、包容见长的罗宇钟导演不同，陈玲玲基本上没有鼓励过陆严河，表扬也几乎不存在，她只会在陆严河每一次表演之后，提出一些意见。私底下，根本别说有交流。陈玲玲似乎是一个私底下不喜欢跟任何人有多余交流的导演。
但在这种情况下，陆严河却越来越信任她。
因为她说的每一句话，陆严河最后都发现，是对的。
都已经是晚上，快要入睡的时间，可刘薇安精致得仿佛可以直接去摄影棚拍杂志封面。
《跳起来》需要一些固定的专栏，当然，也会需要一些新鲜的东西。
陈梓妍这是又在教陆严河人情往来了。
陈梓妍跟陆严河点点头，说：“《十七层》的演出协议要你签字，协议的具体条款终于过完了。”
“他们还没有拍过戏。”陆严河说，“之前都在法国电影圈工作，没有在国内。”
从去年六月份开始，就有大量的代言找过来，陈梓妍却不肯接，原因是觉得这些品牌都比较一般，不够一线，很消费陆严河而无法为陆严河带来事业上的提升——没错，陈梓妍给陆严河接代言，赚钱是其次，最重要的是要帮陆严河抬高身价。
刘毕戈：“什么鬼？”
陈梓妍笑了笑，抬起手，下意识地想要摸一摸陆严河的头，但因为陆严河戴了发套，她的手伸到一半又缩了回来，最后落在了他的肩膀上，轻轻拍了拍。
一月的最后一天，陆严河又在剧组迎来了另外两个来探班的人，贺函和刘毕戈。
她人还没有到剧组，消息就已经发给陆严河了：陆同学，太久不见，有没有想念我？
“什么事？”
按照他跟公司的分成，只要陆严河为公司带来的年度收入突破五百万，他跟公司的分成比例就可以调整为5:5。这意味着他带来的年收益要突破1000万，他才能得到5:5的这个分成比例。
陈梓妍关于他的代言要求有多高，陆严河是知道的。
之前的沈玉芳事件也好，这一次的甄虹语事件也好，《凤凰台》剧组都被卷入风波之中，但陈玲玲的情绪之稳定，令陆严河叹为观止。
“哦，名利双收就不庸俗了？”刘毕戈毫不客气地将眼睛斜向贺函。
演戏这种事情，只能靠演员自己。
“对啊。”陈思琦点头。
大家都默契地不提这件事，就当作忘了。
陆严河记在心中，“好的，我明白了，对了，梓妍姐，那我合作过的导演和一些一直支持我的媒体，我是否也都要准备一份礼物？”
“那是当然，我不就是在给《跳起来》做大总管？”陈思琦说，“听着头头是道，其实都是纸上谈兵，我都想要去江印出版社实习一段时间，真学点东西才好，可惜他们春节又放假了，可恶。”
“挂电话了，刘薇安敲门了。”陈思琦忽然说。
陆严河说：“嗯，还有《记·念》这首歌，虽然不多，可也陆陆续续地给我打了一些后续的收入过来，因为这个没有从公司走账，都是我的个人账户，我自己都没理得太清楚。”
从主持人阵容到表演嘉宾，从一排出现艺人到二排出现艺人，各种消息，关注度极高。
“不限于江印出版社出版的书，各个出版社的书都可以。”陆严河说，“现在有阅读习惯的人确实越来越少了，如果可以通过这个栏目，让他们对一些不知名的作品和作家产生兴趣，那也有很大的意义。”
柳智音：这个可以有！
柳智音：早就想要上一次《之行》了！
陆严河认真地点头，对刘毕戈说：“他确实无耻得理直气壮，脸皮厚得让我明确地认识到一件事。”
但陆严河和郎侠两个人却得益于她，很多场戏都能有第二条甚至第三条的机会。
“那是因为你们拿不走。”陈思琦冷漠地看着她，“真以为我不知道我妈的遗嘱？到我二十二岁那年，我妈留下来的股权就会直接完整地交到我的手上，而不是暂时由我爸代管。”
“庸俗啊。”贺函嫌弃地看了刘毕戈一眼，“算了，等我这部电影拍出来，让你们知道什么叫名利双收。”
因为是实体书，版面有限，陈思琦又尽量地想要给出一本内容丰富的书，而不是一个花花架子，所以，她对内容的需求非常大，不过好的内容总是稀缺的，她不能等人上门来，只能自己主动出击。
“那就加吧。”陆严河说。
陈玲玲有她的能耐之处。
“陈有容是一个受过良好教育的古代女性，不是一个市井长大的小姑娘，你站要有站相！”
但他们两个显然对片场很感兴趣，一直在好奇地看各种设备，聊一些陆严河听不懂的话题。
这么赚钱的吗？
“那你让他自己来问我。”陈思琦一点账不买。
自己一个人都能傻乐半天的姑娘。
“我知道错了，别说了。”
这个群里，是没有蒙粒的。
在片场，陆严河几乎随时随地可以听到有人提起她或者她男朋友的名字。
“除了一个意大利男鞋的品牌布舌尔，还有两个都是咱们国内的一线大牌，一个是运动服品牌尚健，一个是文具品牌百星。”陈梓妍说，“这三家品牌，除了第一家是公司商务部门的卢庆珍专门去帮你争取的，另外两家都是主动找上门来的，这全是靠《黄金时代》给你带来的好口碑。”
“太可怕了。”陆严河甚至听到陈雯雯她们几个小姑娘私下凑在一起的时候，这么说过。
而且，大家都是很好的人。柳智音在《跳起来》上开了一个关于回顾自己海外练习生和女团经历的专栏，每一期大约只有八百字，也就是一页的体量，固定稿费一千元，不高。到目前为止，柳智音已经写了两期，每一期的内容都会被人摘录到网上，引发热议，然后给《跳起来》带去新的热度。
陆严河：说实话，没有。
她的名字也在热搜上挂了三四天。
陆严河问：“你是为什么喜欢？”
陈思琦说：我们一定要想尽办法扩大《跳起来》的知名度和读者群。
“延期拍摄的补偿片酬就不提了。”陈梓妍说，“要换演员拍摄肯定给剧组也造成了不小的资金压力，我们也不想在这个时候给剧组雪上加霜，但只有一个要求，咱们补签一个协议，延期拍摄属于严河自愿行为，对剧组不负有相关配合拍摄义务，以免到时候时间协调出岔子，再出现何旻那种欺上瞒下最后陆严河受气的情况，说陆严河不配合剧组安排耍大牌，我实话实说，严河一开学，肯定没有办法时刻待在剧组待命。”
萧云并非那种明艳长相的大美女，而是有一种校园女生的清纯感。这种清纯是一种纯粹的相貌特征，与她本人的性格关系不大。相比起来，她身上其实更有一种男孩气的东西，这也是她能跟《年轻的日子》里很多人都玩得好的原因。
对专业的判断也好，骂人也好，她从不是无故的。
萧云专门跟陆严河说：“我真的很久不读杂志了，你做的那个《跳起来》我挺喜欢读的，我可不是跟你说场面话，每一期我都买了。”
陆严河：哈哈哈，在剧组拍戏呢，哪有这闲工夫想你们。
刘毕戈对陆严河说：“知道我跟你说这人有点无耻，不是在骗你了吧？”
陈思琦：“找名家推荐？”
“梓妍姐，那你觉得我给多少比较合适？我完全没有概念。”陆严河说。
“不不不，梓妍姐，多谢你。”陆严河马上说，“没有你，我绝对没办法做到。”
彭之行做的“之行”专栏更是如此，每一期都是写《之行》这档节目的幕后故事，涉及很多明星艺人的私下故事，被很多人喜欢。
陆严河尴尬地捂住自己的脸。
这对陆严河的国民度有着极大的好处。
陈思琦点头，说：“我知道了，可以做，但这又要开一个新的栏目，现在就我们几个人，大家手上的工作很饱和了，这又是一个新的工作量，我们编辑团队要继续加人了。”
黄城闻言，恍然，点头。
“是主演吗？”黄城问陆严河。
这样一算，其实要送的人还挺多。
“啊？”陆严河一愣。
其实，萧云自己也挺委屈。她是顶替甄虹语来演的这个角色，临时接演，剧本没有提前研究过，人物也没有，很不熟悉，出错是难免的，然而这些解释在陈玲玲面前也无从说起。萧云她自己给自己的定位就是一个职业演员，既然是职业演员，不管什么理由，没演好就是没演好。
那就意味着他今年至少有五百万的年收入？
当然，扣了税要少将近一半，但那也依然很高啊！
“到时候你跟甄虹语的对手戏要重拍，那就未必能够在假期之内拍完了。”陈梓妍说，“这会影响你下个学期的上课。”
刘薇安深深地看了陈思琦一眼，仿佛有一道阴翳落在了她的眼底。
陈思琦：“我哪知道他们喜欢什么，你找我帮你参谋。”
彭之行：马上安排。
陆严河问萧云她过来演《凤凰台》的消息能不能说了。
“你自己听听你的台词，一句十八个字的台词，你能听清楚几个字，你嘴巴是张不开还是怎么回事？”
贺函：“这话说的，咱们追求的是艺术。”
陆严河还担心萧云的心态会崩溃，毕竟陈玲玲这种风格，即使是他们男生都难扛得住。
“石夏老师的小说就是传统文学。”
“何止啊，唉。”黄城说，“甄虹语那边也够讲道义，二话不说就把之前的片酬全部退了回来，我还能说什么呢，这事说白了她也是个受害者，那个狗东西，借着自己是甄虹语男朋友的身份，干一些缺德事。”
邹东会意，起身出去。
她对陈思琦露出微笑，问：“刚才在跟陆严河打电话吗？”
“嗯。”
她男朋友叫李游，是个摄影师。陆严河都不知道他怎么会卷入非法集资这件事里面去的，看新闻里写，因为李游是甄虹语公开的男朋友，很多人一查就知道，他利用甄虹语男友的身份，诱骗了很多人的钱。
陈梓妍：“讲道义、有实力的人，一时走下坡了也没事，以后还会继续往上走的。她自己路没有走岔就行。”
顶替甄虹语来出演陈有容这个角色的女演员竟然是萧云。
陈思琦：“你打住吧，我跟你没有什么好说的，不管你怎么解释，怎么伪装，你对我做过的事情，我心里面清清楚楚，至于这个家，你们欢不欢迎我回来，我都不是特别在意，现在你应该也清楚一件事，你们管不住我了，那么，好歹为了我爸多活几年，你跟我就相安无事地相处好了，井水不犯河水。”
自从十月份节目录完以后，大家常常在网上聊天，分享一些有意思的事情，但确实没有再一起聚过。
“学表演的时候，我们的老师就一直强调，我们做演员的一定要读各种各样的文学作品，经典的，流行的，现实主义的，浪漫主义的，等等。”萧云说，“不过有几本传统文学杂志，我虽然一直有在订阅，可其实很难读下来，《跳起来》上面的小说不那么诘屈聱牙，我很喜欢，对了，你们刚发过的石夏老师的小说，我也很喜欢。”
没有见过这么多钱的陆严河眼睛都直了。
他们两人在《跳起来》开这个专栏，给《跳起来》带去了固定的粉底读者，也带去了很多的话题热度，让《跳起来》时不时地曝光，被大家看到这三个字。而《跳起来》也为他们带来了持续的曝光和热度。
“如果真要拖到放假之后，那也没有办法了。”
萧云到剧组以后，从第一场戏开始，就迎来了炮火般的批评。
也没有人提过是不是要把蒙粒拉进群来这种不合时宜的话。
刘薇安打开门，走了进来。
“你喜欢一个人就是这种样子吗？靠挤眉弄眼来表现你的喜欢吗？我只看到你做作的表情，感受不到你的喜欢！”
“另外，小陆，还有一件事，邹东你用了也快两个月了，觉得怎么样？”陈梓妍问。
陈梓妍：“好，那媒体合作方那边我来统筹负责，其他由你个人要送的，你看要不要我来帮你一起购置了？还是你自己琢磨一下，每个人送点不一样的？我建议你有精力的话，自己琢磨一下，这样有诚意点。”
陆严河每天按部就班地根据剧组的通告单拍摄，因为甄虹语离开的原因，他很多对手戏都拍不了，只能拍其他戏份，调整了很多地方。
果然，他提出了陆严河在剧组的时间可能要延期的事情，希望陆严河能够配合。
《年轻的日子》现在这个群里的小伙伴们，别的不说，但都不是蒙粒那种完全以自我为中心的人，平时可以嘻嘻哈哈地聊天，彼此有作品要宣传的时候，也会互相帮忙宣传。
在黄城眼中，陆严河就是一个初出茅庐的新演员，所以还不清楚他作为一个演员，能够在第一部戏遇上《黄金时代》，并且在播出的时候就小爆了一番，是多么幸运。
那就只能牺牲自己下个学期上课的时间了。
陆严河都已经习惯了陈玲玲的作风了，听到萧云被陈玲玲骂的那些话，仍然感到尴尬。
柳智音月初的时候接受一家时尚杂志的专访，就提到了在《跳起来》上开专栏的事情，她还专门提到了这件事：“这个专栏是我主动跟严河说的，我刚回国，想要让更多的人认识我，毕竟我之前是在海外活动更多，而《跳起来》是一个面向几十万年轻人的杂志，是我非常需要的机会，严河人也很好，马上就答应了，他说，我在海外的这段经历，肯定也是很多人想要了解的，这些年，我到底有什么样的经历，我收获了什么，通过写这个专栏，我也能够记录下很多的东西，趁我都还记得，这是一个非常有意义的事情，我工作很忙，不敢保证每一期都会有，但我会写下去，只要大家愿意看。”
陆严河吃惊不已。
“行，这部电影我的戏不多，应该几天就能拍完。”
“我建议是这样，我列了一下要送的份数，按照你过去半年的收入，准备给媒体和合作方的礼物，价值在一千元左右比较合适，大约四十多家要送，预计是五万元左右。”陈梓妍说，“像罗导、陈导他们，你就自己单独买，单独送。”
“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
陈梓妍犹豫着。
陈梓妍摇头，“越是这样，越证明那个人谨慎，连给她转钱都要从海外的账户走，生怕留下痕迹。但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他们做得再谨慎，总是有联系的，有联系就可以追踪到，我找人黑了陈墨的手机，已经拿到了她最近半年的通话记录和手机里面的所有聊天记录。”
“以后你也别来我这里作秀，恶心。”陈思琦说，“你最好别来惹我，真惹急了我，我就把股权给卖了，到时候公司贬值，你们的资产缩水，我一个人反正不在意，你能不在意吗？”
陆严河跟他们两个都算比较熟了。
他才刚跟李鹏飞说自己做艺人赚的钱不如《跳起来》带来的收入，现在立马就打脸了。
陆严河震惊不已。
陆严河看到黄城脸上诧异的表情就猜到了他在疑惑什么。
刘毕戈穿着黑色大衣，仍然是那种写字楼里的精英范儿。
做《跳起来》，带来的不仅仅是一份收入那么简单的回报，而是“看世界”的机会，是扩充她的视野，让她见识到天地之广。见识增长了，就知道自己曾经只是待在一座小小的井底，那些沉淀在心底的愤怒、失控与仿佛随时要跟这个世界玉石俱焚的冲动，也都像是烧完的灰烬，随着风飘远了。
让陆严河没有想到的是，虽然萧云是一个很乐天派、平时看上去也非常爱表现的姑娘，但演戏的天赋算不上高，在现场演戏，经常被陈玲玲骂得狗血淋头。
陆严河有心想要帮萧云一下，可是也无从帮起。
陆严河就跟黄城简单介绍了一下。
萧云说：哼，等着吧！
陆严河这个时候还不知道萧云所说的“等着吧”，是指等什么。
不足够的话，周一到周五是不是也要专门空出来几天拍摄？
那好几门课是不是都可以直接申请延修，挪到下个学年再去补了？
“是。”
刘毕戈说，贺函一定要亲眼看一看他。
专门面向普通的大学生，而非《跳起来》的读者——那是另一个调查问卷了。
“如果是招兼职的话，就必须从自己熟悉的人里找，或者请他们推荐了，否则很不靠谱，我们这本杂志，可是要跟很多名人打交道的，碰上心术不正的，容易出事。”
陆严河马上就意识到，这样一个个想是不成了，会遗漏人，得直接写个单子才行。
陈梓妍嗯了一声，说：“另外，因为《黄金时代》的热播，终于有几个适合你的品牌向你抛来橄榄枝了，我准备帮你接下来。”
邹东去拿了盒饭过来，正要吃，陈梓妍忽然来了。
“我确实是为了你好。”陈梓妍说，“既然不缺赚钱的机会，那就要每一笔钱都赚得干净、清爽，现在有一件事你要考虑一下，你是否要成立一个个人的工作室或者公司，这样你就不用按照个人所得税那么高的征税比例来缴税了。”
就像之前陆严河的《黄金时代》播出的时候，群里的每一个人都帮忙做了宣传。
刘毕戈说：“你就别谦虚了，这小子贼得很，听说你是个大明星，马上就跟制片公司提高了制作经费的报价。”
陆严河当时审稿的时候，看到这个，还有些犯嘀咕，心想，《跳起来》的读者会不会愿意读这种东西——结果反响很不错，虽然没有在网络上形成热点话题，却被很多读者反应“希望以后可以多刊登这样有意思也有实际用处的内容”。
萧云：“我有一个建议，当然，只是我自己的，像我这样的人，其实很想有人给我推荐一些书，现在网络上资讯虽然丰富，但是信息也很多，都不知道谁说的是真的，谁说的是违心的，如果你们《跳起来》能够每期都做一个推荐栏目，尤其是有推荐人和推荐理由的那种，对我来说会非常有用。”
“因为有东西看啊，很多内容都是我喜欢的，那个叫白雨的作者写的小说，我就很喜欢，很多话都是我自己想表达但是又组织不出语言来表达的。”萧云说，“还有刘家镇的那个小说，我也一直在追，一直很想知道凶手到底是谁。”
当时陆严河觉得自己这几年里怎么都做不到，没想到，这三个代言加在一起，就突破了600万。
但陆严河想自己打。
“就这样了你还愿意跟他做朋友，你应该也没有你平时表现得那么道德高尚。”
“你觉得是招正式的全职编辑好，还是像美编一样，从学校里找学生兼职好？”陈思琦问，“如果要招正式的全职编辑的话，不像我们这几个人都是在校学生，是还要给他们交五险一金的，我们暂时没有正式的财务人员，都是我在处理这些事情，会很复杂。”
陆严河笑着说：“你们三十岁出头就能做导演，已经很厉害了。”
陆严河问：“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
但陆严河却摇了摇头，说：“不是，只是一个客串性质的配角，两场戏而已。”
其他人都冒泡，问他们这是在哪儿碰到了。
“这是这三个人的资料，你找个没有人的时间再看。”她看了一眼门口，示意陆严河，“目前也暂时还不能完全信任，明白吗？”
“我在想，我们是不是确实可以专门做这样一个栏目呢？”陆严河说，“之前做的是石夏老师这种已经非常出名的作家了，那像一开始的家镇哥和明音姐，他们是新人，不是很有名，但是作品我们很喜欢，我们可不可以做这样一个栏目，找名家来推荐他们的作品？”
“好。”
陈思琦挂了电话。
但这并没有多大用处。
“梓妍姐？”
“你总是败坏我的名声，难怪我这个年纪了才有机会第一次做导演拍电影。”贺函吐槽。
到时候，还有《凤凰台》的片酬尾款以及“学友APP”的代言费二期费用，加上其他的一些工作，今年就可以实现跟公司5:5分成。
他在《凤凰台》中对手戏最多的两个演员，一个是郎侠，另一个就是甄虹语。
陈梓妍说：“在演艺圈，只要你有名气，有热度，就一点都不用担心赚钱的事，这半年多的时间，你一直没有为钱的事情担心过，也没有怀疑我为你制定的路线，我很欣慰。”
但萧云虽然跟霜打的茄子一样沮丧，却没有崩溃，反而逼着自己开始研读剧本，钻研人物，没戏的时候就自己找个角落待着练台词，找他们排练。
“都不容易，甄虹语这事一出，你估计忙得好几天都睡不好吧？”
除了演戏的时间，其他所有时间都用来啃剧本，排练。
她身上的代言品牌和相关的商务合作，全部都把跟她合作的痕迹给暂时抹去了。
陆严河点头，收了起来，“明白了，梓妍姐。”
陈思琦面无表情：“关你什么事。”
陆严河做好了这样的心理准备，邹东也帮他去备了一个跌打损伤常用药的药箱——这方面，他也是个行家。
陈梓妍说：“一般按照惯例是工资的三分之一，他才刚做两个月，就再除以一个六，凑个整就是两万。”
萧云说可以。
这个时候，黄城来找陈梓妍了。
刘薇安的神色一瞬间仿佛被冰霜覆盖，有森然寒气。
陆严河点头。
至少《黄金时代》的两位导演、两位制片人都要送，还有一直很关照他的《小歌聚众烩》的导演侯军，《城市游记》的辛子杏，江印出版社的许小茵编辑……
黄城理解地点点头，“好，梓妍，得亏跟你打招呼比较轻松，多谢。”
毕竟在国内，很少有比他们更年轻的导演了。
“本来我还好紧张，一听说跟我演对手戏的是你，我就松了口气。”萧云说，“这次真幸运。”
“比如石夏老师有没有认为现在还不为很多人知道的优秀小说作品，或者是优秀小说家，如果石夏老师愿意，可以请他在我们杂志上来做推荐。”陆严河说，“其他的人也可以，我相信肯定有很多的老师都是有爱才之心，愿意提携有才华的人，我们去做这样一个窗口，你觉得呢？”
陆严河问：“那我的片酬会涨吗？”
而好几场打戏也被安排了过来。陆严河是第一次拍打戏——在《黄金时代》那场打架的戏不算的话。
以陈玲玲的拍摄风格，她是分秒必争的，能一条就过的，绝不拍第二条。比起自己只负责一部分重场戏，其他的戏分成B组、交给副导演去拍这种做法，她宁愿每一场戏不那么精细打磨、但一定要让每一场戏都是从自己手上拍出来。陈玲玲会不会答应陆严河这种要求，陆严河心里面也没底。
陈玲玲和黄城本来是希望大部分打戏都由武替来完成。
这是京台的大戏，被陈梓妍给拿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