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向顾棠，语气慌乱的继续为自个儿辩解：“卖你这事，是你奶主动找上我的！我原是不想沾手这事，让你奶去找别人。
可谁料你奶那人不是个东西！竟是倒打一耙，说我要是不接手这事，她便到你爹面前无赖我，说我瞧上了你，打算把你绑走卖了！
我也不瞒你，近些年我做这些事确实阴狠了一些……你姑又是跟我长年同住一院子，手里多少抓了一些我的把柄，她们母女若是一起到你爹面前无赖我，你爹指定会信的！”
李氏真假掺和着乱说一通，料定顾棠对她不了解，一时间也分不出她这话是真是假。
只捡着对自个儿有利的说，把这事全往冯氏和顾枝儿头上推。
有一句她可没说错，原本这事就是她们母女主动找的自个儿，不然，她不可能沾手这事。
顾棠不在乎她怎么说，左右心里已经给她安排好了去路，任凭她把自个儿说成阳春白雪也没用。
不过，有一点她很好奇。
她盯着李氏问道：“你似乎很怕我爹。”
李氏僵了一瞬，扯了扯嘴角，将早些年顾连山来王家大闹时的场景说给顾棠听。
末了还不忘给自个儿找补两句：“……自打那以后，王家上下都对你爹怵的慌，等闲不敢惹他。做我这一行的，更不敢得罪你爹那样的滚刀肉！生怕哪天他不高兴了，豁出去把我告到衙门里去！
这回，要不是你奶和你姑她们逼迫我，就是打死我也不敢打你的主意！好侄女，你信婶子这一回！只要你放了婶子，婶子日后给你点长明灯！”
说到最后，李氏竟是跪了下来！
“婶子给你磕头！好侄女，婶子是真知道错了！你且饶我这一回！回头我帮你教训你奶和你姑！”
面对李氏的求饶，顾棠不为所动。
“饶你？今儿我若是饶了你，下次躺在这的怕就是我自个儿了。人都是怕死的，我也不例外，出了这事，咱俩是没法和解的，只能有一个结果，要么你死，要么我死。”
李氏停下磕头的动作，猛然抬头看向顾棠，眼里满是惊骇。
顾棠调整一下两只手里的电击棒，又道：“我还没活够，所以，我是不会死的，那只能送你下去了……”
一听到这话，李氏瞬间面无人色，肝胆俱裂，栗栗危惧。
看着顾棠一步步靠近，李氏瘫坐在地上，双手撑着地面，不断往后退。
“四丫！婶子知道错了！且饶了婶子这一回！婶子日后给你当牛做马！”
一边说着，人一边浑身哆嗦着站起身，想跑出去喊人救命。
在她即将站起来时，顾棠不慌不忙的给她补了一棍。
这棍下去，人直接倒在地上浑身痉挛的哀嚎着。
就像方才对矮个男人那般，将电击棒释放电流的两端分别抵在李氏的左右太阳穴上。
“你这辈子做的恶事太多，今儿这一出，是你应得的。”
在李氏没反应过来前，顾棠立马按下开关，将威力十足的电流送进李氏的脑子里。
强大的电流瞬间击穿了李氏的脑字，浑身硬挺挺的抽搐了一会儿，双眼紧闭，更快便没了呼吸。
顾棠怕出现假死的情况，将矮个男人拖到李氏身边，轮流再次电击他们两下。
伸出手指试探一番，俩人确实没了呼吸，脉搏也都不再跳动。
顾棠拿出的防毒面罩，戴好后，将一颗原装的毒气弹拔掉引线放在地上。
之后将房门关好，躲在廊檐下等。
约摸一刻钟后，她将房门打开，屋内满是青色烟雾。
捡起地上空掉的毒气弹弹壳，将两扇门和屋内的窗户全部打开通风，让屋内的青色烟雾飘出去。
没多会儿，屋内的气味恢复如初，毒气也没了踪影，顾棠这才将防毒面罩拿掉。
看着地上并排躺着的矮个男和李氏，顾棠长出一口气。
这又是电击又是毒气的，定是死透了。
蹲下身，开始对俩人搜身，尤其是李氏，顾棠搜的非常仔细。
矮个男人穷鬼一个，一个铜子都没有。
李氏倒是挺有钱。
顾棠从她身上搜出一个钱袋子，打开后，里面是各种形状的银角子。
大致数了数，约摸有个十来两左右。
她将银子拿走，把钱袋子丢在李氏身上，并在屋里搜查一遍，确认地上没有落下有关于她身份的物件。
接着重新关上门窗，最后翻墙离开了这座院子。
……
顾天宝按着顾清给指的路，带着人找了许久，愣是连个人影都没找到。
同行的人认为，那些拐子定是带着俩姑娘早早离开了，他们晚了一步，人是追不回来了。
顾天宝不信，当着众人的面跪下磕头求他们，希望能再帮着找找。
众人心疼他今儿丢了两个姐妹，心中一软，便应了这事，继续往前找。
等走到胡同尽头，看着人挤人的街道，众人再次认命，纷纷开口劝顾天宝放弃。
“太迟了！那些拐子手里都有药，绑到人后，他们第一件就是将人迷晕，迅速将人转移走。”
“没错，人你是救不回来了！咱们若是早些找过来就好了。”
“回去吧，回去好生跟你爹娘说说，这事不是你的错。”
……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劝，只把顾天宝劝的双眼通红，眼泪流个不停，嘴里呜呜呜的哭着，再也说不出求人的话来。
确实。
太迟了。
众人见他这般伤心，只道是个心疼姐妹的好小子，让他赶紧回去，别忘了还有个姐姐落在了先前那胡同口。
另外再去跟家里人商议一番，看要不要告到衙门里。
安抚完，众人渐渐散去，只留顾天宝一人还在原地哭。
抹了把眼泪，顾天宝往回走。
而这时候，顾莲已经回到了先前的胡同口。
她四处找了找，没找到顾清，也没找到顾天宝。
因想着帮顾棠跟顾连山传话，顾莲冲进人挤人的街道，往许记布庄那边走去。
她走后没多久，顾天宝也回到这边的胡同口，四处找了找人，同样没找到顾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