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武将军何在。”
“臣在。臣启禀陛下!臣所率部众三万已在与齐国国界之关隘后三城陈兵布防完成,军报已于昨日送入京城。”
这话一出,满堂皆惊。
殷云澜却面色如常,任由这位忠武将军跪在原地,目光移向一旁:“云麾将军何在。”
“臣在,臣启禀陛下!不负陛下所望,臣所率部众四万,已在忠武将军之后,陈兵与齐国界处!”
“归德将军何在。”
“臣在,启禀陛下,臣麾下部众已临北狄国界,镇北王麾下征北将军臧沐北已集结兵力三万,随时等候陛下旨意,便可借道北狄,与臣等合围齐国!”
“……”
“……”
这一道道启奏的声音,让大殿之中悄无声息。
所有人都呆滞在原地,他们都没想到女帝竟然悄悄的在布置这一切。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都不知道,难道……是从齐国施压勒令大殷与北狄停战的时候吗?
所以前段时间,在京城镜湖书院大闹一场,被擒住押送宫中,又突然消失不见的邹文漾邹将军是被判处去将功赎罪了?
也就是此时,所有人才意识到,陛下根本没把齐国放在眼里,与北狄和谈停战,只是缓兵之计。
如今齐国施压,已成笑话。
齐烨承脸色难看不已:“大殷皇帝陛下这是什么意思?这难道是要与我大齐开战吗?”
“没什么意思,这就是朕的诚意。”
殷云澜声音波澜不惊,平平淡淡,却带着大国威仪,让人喘不过气。
“国书朕会让人去送,但不是牧青白,即使不是牧青白,朕也希望齐国皇帝能亲自过目大殷国书。”
“大殷皇帝的诚意,就是大军压境?”
“呵。”殷云澜微笑:“朕只是学习了齐国皇帝的做法,大殷与齐,如今是盟交,朕在大殷国境内陈兵,只是大殷国政,盟好齐国总不至于想要插足大殷国政吧!”
齐烨承没想到女帝性格如此刚硬,他不过是一个皇子,此刻哪里招架得住皇帝的威压?
但他也意识到了,女帝并非昏庸无能,她也意识到了牧青白的能力之大,否则不可能为了区区一个五品文官如此大动干戈,大肆陈兵边境。
恰恰是这一点应证了牧青白的能力之强,齐烨承不想放弃任何能助他夺嫡的助力。
“倘若是我父皇开口要牧青白呢?”
“齐国皇帝不会如此荒唐儿戏,倘若你真能撬动齐国皇帝的口,朕或许会对你慎重以待,但现在……”
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现在的齐烨承,入不得殷云澜的眼。
“今日朕就当你没有来过,留你一份体面。”
女帝一锤定音,仿佛今日朝堂,只是一场闹剧。
就在所有人都认定这就是今日闹剧的落幕时,殿外传来了一个声音。
“臣,牧青白,请见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