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想起李明旺跟她在京都爽约,心里又泛起了嘀咕,她有预感,老父亲的身体怕是遇到了大问题。
不然就他那性子,不可能不来京都参加外孙女的婚礼。
年轻时吃苦受累,老了身体必定没多好,加上旅途劳累,本身还有毛病,怕是要撑不过去。
心里虽然这么想,嘴上却没说出来。
说也没用,老父亲远在国外,她过不去,他也过不来,父女俩能不能见上面,只有交给老天。
九月份开学,洋洋成为了初一新生,陈德海去了学校,再读一年,他就毕业了。
关于分配,他也没什么发言权,自然是人家分配他去哪儿就去哪儿。
镇上的中学分为初中部和高中部,洋洋的分数挺高,被分在了一班,据说能进这个班的人都是个小学的尖子生。
邱建设没考上,陈风逼着他重读五年级,不乐意也要读,给他最后一个机会。
他们家出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哥哥读小学,妹妹上初中。
转眼一个学期结束,再就是放寒假,过年。洋洋的成绩很好,在班级里排名第二,年段排名第二。
奖状也拿回来了,同时她还参加了一个歌咏队比赛,获得了好几个奖,学校奖励了一对枕巾,一个搪瓷脸盆,还有一根钢笔。
东西拿回来,李青香瞧着格外高兴。
“哎呀!洋洋!你得奖了?”
洋洋点着脑袋:“外婆!这对枕巾给你和外公用,脸盆留下我自己用,钢笔送给舅舅。”
陈富贵笑着问:“你的奖品没有你爸爸妈妈的份儿?”
“有啊!我把奖状拿回家给他们好了。”洋洋晃了晃手里拿着四五张奖状,“有这些,他们会开心的。”
李青香不解地看着洋洋:“钢笔为什么不留着自己用?送给你小舅舅做什么?他缺的话会自己买。”
“这钢笔就不是我们小孩用的东西,说是什么碳钢的,反正我用不惯。”洋洋从书包里拿出一支银色的钢笔,放在李青香手上,“外婆你看,这钢笔的造型很独特,瞧着就不便宜,我一个小屁孩,真用不了这种高档货。
小舅舅以后会是老师,他用正合适,还是给他吧!”
陈富贵从李青香手上拿过钢笔看了看:“还真是,你们学校挺舍得花钱,这钢笔重量不轻,价钱一定贵。
主要是这造型也独特,细细的,不像以前的黑色钢笔肥头肥脑。要是外公还在上班,一定把你这钢笔插在口袋上,好好跟人显摆显摆,这可是我外孙女得来的奖品。”
“那就送给外公。”洋洋说着拿过钢笔,踮起脚尖,插进了陈富贵的上衣口袋里,随后仔细端详,“嗯!挺好看的。”
陈富贵自己也看了看,跟着点头:“的确好看。”
李青香瞧着也不错:“那你就收着,别给那小子,以后写信啥的就用这支钢笔,洋洋送的,意义不一般。”
“我看行。”洋洋开心地笑了起来,“外公口袋上插着钢笔,更像个老干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