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养了一头猪,打算过年杀了吃肉,自己种的稻谷挑去碾米,米糠不少,鸡鸭吃不完,喂头猪刚好能解决。
看陈云对自己的话没啥兴趣,刘大齐又抛出一句:“咱们村的荒山要被征用,村长在那边弄了块地基打算盖房。
他让我也盖,说只要挨着他一排盖过去,保证会拆。只要拆掉,补偿款一定不少。”
说完,他一直看着陈云,希望她给点反应。
陈云依然在“嘭嘭嘭”剁着猪草,啥反应都没有。
等把手里的猪草剁完了,才抬眼看他:“你想盖就盖,没人拦着你。家里的钱都在你手上,有多大脑袋买多大锅,跟我说没用。
我的钱都被你偷走赌掉了,要是钱还在,我会拿出来给你。”
几句话,将刘大齐噎的半死。
又不敢发作,毕竟他确实去赌了,钱也是他偷的,无话可说。
就是吧!总被提起,他心里很不自在。
“好了好了,过去的事就别说了,你就说说,现在遇到这么一情况,咱们该怎么办?找谁能借来钱,帮着咱们挣一笔。”
“我不知道。”陈云整理着地上的猪草,“你爱找谁借找谁借,我不管,也管不着。”
刘大齐脸色难看:“你就不能为了这个家想想办法?千载难逢的机会,难道要白白浪费?
云儿!你不为我想想,也要为家里的三个孩子想想,晶晶大了,眼看要出嫁,怎么着也得给她弄点嫁妆吧!”
陈云手一顿,抬眼,一动不动地瞅着刘大齐:“你挣的钱又不交给我,我拿什么给你?你才是这个家的当家人,找我没用,不如去找你的兄弟姐妹商量商量。”
刘大齐冷笑:“找他们商量个屁,家里这一堆兄弟姐妹就没一个能依靠的,他们不靠我就很不错了。
云儿!你给省城的霜儿和京都的雪儿写信,让她们想办法借点钱给咱们盖房子,等挣钱了我就还她们,算利息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