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瞪着陈凡,咬牙道:“陈凡,算你狠!兔子归你!”
陈凡冷哼一声,拍了拍手上的灰,淡淡道:“兔子留下,滚吧。”
他转身朝黑三走去,接过手枪,塞回怀里。
磨盘营的队员围上来,一个个兴奋得跟打了鸡血。
嚷嚷着:“凡子,牛逼!收拾得那王八蛋满地爬!”
李家村的人灰溜溜散了,嘴里还嘟囔着啥。
可声音小得跟蚊子哼哼。陈凡没理会,带着巡逻队往回走。
黑三跟在旁边,咧嘴笑:“凡子,你这拳头,硬得跟铁疙瘩似的!”
“这些狗日的,平时狂得不行,今儿算是栽了!”
陈凡斜眼瞅他,骂道:“你也好不到哪儿去,被人揍成猪头,还好意思说?”
黑三嘿嘿笑了两声,挠了挠头,没敢顶嘴。
那边的李大河则是喘着粗气,鼻青脸肿,但是眼睛还在直勾勾地看着他们这边。
满脸写着不服气,不过,倒是也没有多余的动作。
接着,他忽然猛地从身旁拎起两只灰毛兔子,狠狠扔到陈凡脚下。
粗着嗓子吼:“我输了,输得起!可老子不服!陈凡,你等着。”
“劳资是饿着肚子呢!哪天吃饱了,咱再干一架!”
说完,他啐了口唾沫,推开围观的李家村人,转身大步跑了。
背影透着股不甘的倔劲。
陈凡瞅了眼地上的兔子,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没搭理。
周围的磨盘营巡逻队员炸了锅。
七嘴八舌地嚷:“凡子,牛犊子似的!那狗日的李大河。
平时狂得跟二五八万,今儿算是踢铁板了!”
黑三抹了把嘴角的血,咧嘴笑,脸上青紫的肿块看着怪瘆人。
陈凡斜眼瞥了黑三,见他挠着头,一脸尴尬,像是怕挨骂。
他缓了缓语气,粗声粗气道:“三叔,我不是怪你丢了巡逻队的脸。
咋说你也一把年纪了,跟人抡拳头干啥?万一伤着咋整?”
这话半是埋怨,半是关心,带着点十八岁少年的痞气。
可眼神里那点暖意,谁细看都能瞧出来。
黑三嘿嘿笑了两声,搓了搓手,接茬道:“凡子,你甭操心!
俺这把老骨头还硬朗着呢。
巡逻队里就俺一个老东西,总不能老拖你们后腿吧?
得跟上你们年轻人的步子!”
他拍了拍胸脯,咧嘴露出一口黄牙,笑得像个老小孩。
陈凡听了这话,嘴角一抽,哭笑不得。
这老家伙,脸肿成猪头了,还在这儿逞能。
他懒得再扯,目光一转,扫向赵雨几个巡逻队员,脸色一沉。
吼道:“说!昨儿下午就瞅你们跟人干仗,我没问。
今儿早上咋回事?连集合都不知道,跑这儿接着打?整啥幺蛾子?”
赵雨立马堆起笑,凑上来,点头哈腰地像个马屁精:“凡哥,消消气!”
“您老辛苦了,昨儿晚上还上山打大山猫,牛得不行!”
他笑得一脸谄媚,可眼下见陈凡眼神不善,所以赶紧收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