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东临打开盒子看了一眼,嘴角微勾。
“宁宁,你真是我的福星!”
无论多么困难的事情,只要遇到妻子,好像都能迎刃而解。
“我得赶紧拿去实验室做鉴定。”
“东临等等!”蔡金花从屋子里追出来,把一个铝饭盒塞进他怀中,“下午你爷爷新包的酸菜馅包子,平时在忙也要记得吃饭。”
老太太絮絮叨叨,霍东临一点儿也不觉得烦。
等她停下来,才笑着说道:“奶奶,我知道了,会把包子全部吃完的。”
“明天风大,你和爷爷多穿两件衣服,上午阅兵,下午是比试。”
蔡金花伸手把他衣襟摆正,叮嘱道:“名次不重要,安全第一,你胳膊还没彻底好利索呢。”
不知为何,霍东临忽然觉得心里酸酸胀涨。
“好。”
蔡金花笑得眼角的皱纹更深了,深藏功与名。
直到孙女婿走远了,她双手叉腰:“嘿!孙女婿还挺好哄,明天肯定能多捧几个第一回来,把姓陈的孙子彻底踩在脚下。”
姜宁宁:“……”
他跟你谈真情,结果你跟他玩套路。
人与人之间的基础信任呢?
蔡金花不仅变脸速度快,还很会因材施教:“曾孙孙,曾奶奶这招这就叫以退为进!”
“哇!”满满钦佩地鼓起掌。
招宝有样学样。
“……”
晚上,文颐斋和韩教授一人牵着夏夏的一边手,把她送回家。
韩教授先发制人:“宁宁啊,过两天我就搬到隔壁,以后我们两家就是邻居。有我每天接送夏夏去实验室,你尽管放心。”
文颐斋气得吹胡子瞪眼。
“夏夏才是我学生,跟我去实验室,有你这个糟老头子什么事?”
韩教授懒得跟他吵,反正姓文的马上要回山里封闭搞研究去了,到时候夏夏不还是得跟着自己。
“车在家属院门口等着,我先回去了。再见了,夏夏。”
夏夏挥舞小手跟他拜拜。
回头,文颐斋一脸的哀怨:“你等我多学几天,别跟姓韩的跑了,我肯定也会雕塑的。”
夏夏歪起小脑袋,疑惑地问:“我为什么要跟韩爷爷跑呀,你才是我老师。”
听到这句话,文颐斋瞬间被哄好了,脸上笑成一朵花。
天色已经很晚了,姜宁宁邀请他一块吃晚餐。
要不是当初自己间接坑了他,也不会害得文颐斋差点失去一个学生。
面对老人家,她总是很心虚。
文颐斋一秒都不带迟疑地答应下来,最后不出意外,又吃到了肚子浑圆。
深冬天气冷,晚上也没有月光。
姜宁宁不放心老人家单独回去,扶住他胳膊,叫上黑豹一块出门。
有黑豹在,回来的路程安全感同样被拉满。
啪!
斜里忽然扔出来一个纸团,砸在了姜宁宁的身上。
她侧头望去。
围墙边有颗脑袋迅速蹲下去。
“汪汪!”
黑豹呲牙咧嘴,冲着墙根叫了两嗓子。
那边似乎被吼声吓到,伴随着一阵乒乓作响的声音,“诶哟”一声,摔下了围墙。
对方没有任何恶意,就是单纯给她送信。
姜宁宁拍了拍黑豹的脑袋,弯腰捡起地上的纸团,揣进兜里。
牵起黑豹继续往家赶。
直到进了自家院子,她才掏出来,照着手电筒看。
只见上面写——
【陈宝珠怀孕报告被篡改,真实孕期三周半。
孩子就是那个陈亦扬的。
我亲耳听到,还看见兄妹俩又摸又抱,影响非常极其之恶劣。
——一个热心并且无比正直的路人举报。】
姜宁宁张大嘴巴,久久都无法从惊天大瓜中回过神来。
甚至还怀疑自己的眼睛,看了一遍又一遍。
“妈妈?”满满拉开门,喊道:“外面好冷呀,你快进来呀。”
姜宁宁迅速收起纸条,拍了拍冻住的脸颊进屋。
这一夜。
她罕见的失眠了。
次日去看阅兵时,整个人无精打采,一点儿力气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