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律文规定交银！”

秦浩点头。

“这笔钱，是私费！”

“不是礼，是贿！”

“说明他买的，不是资格！”

“是默许！”

“是—我印这书，你不问！”

“但谁给他开这个口子？”

“藏文馆里有谁敢收‘敬资’？”

“白彦？”

张青松沉声。

“查不到！”

“这人近三年不管账，不提印，不亲批！”

“他的字没有出现在任何刊卷上！”

“可他的‘弟子’倒是有四个在外书坊任事！”

“其中两个，出现在印《易思编》三卷、五卷时的副书批文上！”

秦浩不怒，语气反而淡下来。

“一个不留名，一个不出手！”

“就靠弟子顶着！”

“这不叫避嫌！”

“这叫早有打算！”

“香妃，把你那边的人都撤回来！”

“我们自己的人，不插齐国内部！”

“这场事—不靠外力！”

“靠齐人自己！”

香妃一顿。

“主公不打算继续推这事？”

“这么放着？”

秦浩摇头。

“不是放，是埋！”

“让我们的人出手，叫杀！”

“让他们自己查出一人，就叫肃！”

“这件事，要从‘误学’变成‘反王’！”

“得让他们自己觉得，这些人害了王！”

“不是我们挑，是他们想查！”

“这样，齐王的刀，才挥得下去！”

“才挥得干净！”

“白彦这人，城府深，面子厚，手段狠！”

“他不会坐等！”

“只要风声不压，他会出招！”

“他一出招，我们就能接！”

“从他手里接人，接权，接……局！”

张青松点头。

“那现在？”

秦浩：

“我们做两件事！”

“第一，放风！”

“旧《易思编》残卷中藏有一页失注，是早年魔门流出内容，内含禁咒结构！”

“第二，匿名送信！”

“送给齐王府内文胆，说有人要借‘误学案’牵王祸，实则谋立私学！”

“这两件事一出，齐王必动！”

“他若想保白彦，就得亲自出马压下！”

“他若不保，就得立刻剥权！”

“但无论哪一个—”

“都得自己下场！”

“这才是我们要的！”

“让他们—亲手拔了自己的根！”

张青松沉声：

“主公打算等到哪一步才出面？”

秦浩：

“等他们扯出三个字！”

“通、魔、道！”

“只要这三个字，一出现在齐国奏报里！”

“我秦家便可名正言顺，入齐查案！”

“那时候不叫干涉，不叫侵权！”

“叫—协查！”

“协查邪术流毒！”

“协查印坊混淆！”

“协查朝堂失律！”

“协查—乱民！”

“我不动手！”

“我只是—协查！”

“协出一个王位动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