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康毅愈发的早出晚归。
黄莺之前还能出去走动,怀孕后只能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不能出门,就托人往外传了消息,过了三五日才有一个妇人上门说是她的远房亲戚过来看看她,经过层层通报才到黄莺面前。
来的只是刘思言的一个婢女,黄莺有些失望,怎么是你来了。
“你还想谁来?”春芳翻个白眼,“先生当初就说过,你既然选择了赵家,往后的路就你自己走,他把你从边陲小地带到京城来已经算对得起你爹,你别想着还真把先生当娘家依靠。”
春芳以为黄莺在赵家过得不好想要寻求蔡家的帮助,先生是心软,说不管又让她来一趟,“你要知道,先生只是蔡家的门客,你扯虎皮做旗也悠着点。这可不算你搭上蔡家的关系了,人家是正儿八经的皇亲国戚,你别想着沾光。”
黄莺郁闷,她不是为了自己的事找上去,说到底这事也和蔡家有关。
“只有你来了,那我也只能和你说,你附耳过来,此事出自我口,入之你耳,除先生外,任何人都不能说。”
神神秘秘的说什么?春芳皱着眉头靠近,这小地方来的就是没见识,大惊小怪的。
黄莺咽咽口水,小声说近来郎君和内宫侍卫常喝酒。
春芳等了一会儿再看黄莺,“没了?”
黄莺点头,若是来的先生,她还能说多一点,如今只是一个传话的丫鬟,她也不敢多说。
“这算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还非要告诉先生,难道想让先生帮着你去管你家郎君少在外面喝酒?”
“好姐姐你就这么跟先生说,先生能明白的,他若是有吩咐,还要劳烦姐姐再跑一趟。”黄莺说话间褪下手上的镯子给春芳。
春芳颠颠份量,又看看房里的摆设,“看来赵家对你还不错,你心里要感恩,没有先生和蔡家,你可过不了这样的好日子,就这么一句话是吧,我替你说了。”
春芳走后,黄莺查看细软,不管她有没有传话给先生,先生又能不能从这一句话中明白她的提醒,反正如果赵康毅真的要做砍头的事儿,她就趁乱逃出去。
刘思言听到丫鬟的回话问就这一句,春芳陪笑道,“奴婢说也是呢,这乡下地方来的人就是没主意,这么点小事也要叭叭告诉先生,让先生帮忙拿个主意。”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刘思言琢磨着这句话,黄莺他知道,不是一惊一乍的人。观察敏锐,洞察世事,既然她觉得赵康毅和侍卫喝酒需要警提,那就一定是过线行为。
他拿着这句话去见蔡方德。
蔡方德看着他,“嗯,赵康毅和内宫侍卫喝酒有什么了不得的事吗?也是赵家想把赵康毅送进宫当侍卫。”
刘思言先不跟他讨论赵康毅,只是问蔡方德还记得他们当初找黄莺进京是什么原因?
“还不是为了太子,照着晏子归成长痕迹找的黄莺,以为太子会喜欢,结果完全没用。”说到这蔡方德还觉得晦气,白费力气。
“其实当初我们也奇怪,赵康毅为什么要付出那么大的代价来娶黄莺?”刘思言提醒。
他从哪里知道的黄莺?
面都没见就情根深种。
蔡方德不语,好像在思考,但是刘思言知道他那乱草一团的脑袋根本就想不出头续。
“赵康毅所想就是太子所想,太子有正品,所以对仿品不感兴趣,赵康毅没有,所以对黄莺势在必得。”
蔡方德恍然大悟,“你说赵康毅他喜欢是子归,什么时候的事?”
“现在你知道赵康毅喜欢晏子归,那么你再看他和内宫侍卫频繁喝酒图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