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兰帖木儿转了转右脚,踮起的脚尖缓缓落地,而后跃下大石,缓步走来,气机缓缓流入右手,那条大龙也缠在了右手上。
李景源浑不在意乌兰帖木儿的举动,笑着问道:“我听你们西戎的大皇帝说,你夺了大雪山金刚乘的大半气数,是不是真的?”
乌兰帖木儿平静反问道:“那老家伙死了吗?”
李景源讥讽道:“你这个西戎左贤王居然这般大逆不道,人人都说你功高盖主,有不臣之心果然是真的。”
乌兰帖木儿洒然笑道:“我若有不臣之心,那尊大皇帝位早就是我的了,我不逆他,已是忠了。”
李景源摇头失笑道:“君不君,臣不臣,你们这西戎着实可笑。”
乌兰帖木儿反讽道:“说别人之前先想想自己,你这大衡太子不也是臣不臣,子不子的,比我好不到哪里去。”
李景源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我和你还真不一样,我是要拿皇帝位的。”
李景源紧接着又回答了他的问题:“完颜破那老东西被我杀了,他死前给我下了三个套,我一气之下让他尸骨无存。”
乌兰帖木儿点点头道:“死的好,尸骨无存更好。”
两人之间只剩五丈距离。
乌兰帖木儿也回答了李景源的问题:“那老东西说的不错,我确实取了大雪山金刚乘的大半气数,正如此我才能酿造出这具堪比大金刚的武夫体魄。”
得本人亲口证实后,李景源笑的很开心,道:“看来我这金刚禅尊意的果大概率是在你身上,那你必须得死一死了。”
我死?乌兰帖木儿忽地察觉到一抹陌生气机在逼近,立马暴起。五丈距离只是两步便跨来,提手就是一拳轰来。
同一时间,有一剑自山下袭来,一瞬出现在俩人之间,此剑古朴卓秀,古意盎然。自出现的那一刹那剑上剑气便在不断递增扩大,不断朝乌兰帖木儿层层推进。
乌兰帖木不退反进,一拳砸碎这层层剑气,可古剑进一寸,剑上剑气便倍增。乌兰帖木儿知道这是杀死李景源的最佳机会,已然是不顾一切,另一拳砸出,使劲往前一推。
层叠剑气轰然破碎,卓秀古剑一阵微颤,嗡嗡作响,剑鸣如浪涛声不绝。
卓秀古剑退了,但一位白袍中年人却出现,并握住了这一剑,熄止的剑气忽地暴涨,剑势不断攀登,好似无止尽。
乌兰帖木儿的拳头血肉模糊,最终被这剑势逼退。
灰白袍中年人轻轻向前递出一剑,有一条白浪大河自天而降。仿佛是天空被刺出了一个洞口,天上的天河水漏泄下来如瀑布垂落,形成了这条白浪大河。
大河上浪急有千重,仿佛千万匹骏马在其间咆哮驰骋,声威惊人。
天地颤栗失色,不只是因这条自天上来的滔天白河,还是递出这一剑的人。
李景源笑了,还真以为他是孤身前来啊。
他的身后可一直跟着一位让老夫子都颇为忌惮的大杀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