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来年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好重的戾气,好重的杀意!”
嬴白听到了,她仰头去看嬴政。
“政哥,你欣赏他吗?”
嬴政没有说话,嬴白想了想,便同嬴政说起了这个人。
“黄巢也是个很厉害的人,他打破了士族和寒门的阶梯。”
全杀了,也就算打破了嘛。
……
“士族?”嬴政略微蹙眉。
嬴白点头,“我们后世有一句话,叫做铁打的士族,流水的皇族,就好比大秦现在的某些官,到了其他的朝代,也会逐渐发展为士族;那时候的士族把控朝堂,操控皇帝,按后世而言,这就是一颗千年毒瘤,许多人觉得若非黄巢拔了这颗毒瘤,或许我们华夏后世也会如隔壁的某个国家那般成为一个种姓制度了吧。”
只是这事情没发生,也只是有些人的猜测和感慨。
“那些士族享受着所有的权益,然后拼命的剥削着底下的百姓,将所有人当成他们自己的奴隶。”
贪字开了口,是绝不可能被填满的。
嬴白有时候觉得这真的很像是商周那会儿,贵族享受,奴隶却连人都不算,他们是牲口,是祭品,更是一个陪葬的物件。
“政哥你想一下,当你手底下百分之八十,也就是超过大半的官员都操控在士族的手中,你要决定某件事还得需要他们同意,这得多可怕啊!”那不就是个提线木偶了嘛。
嬴政的脸色有些沉了下去。
皇帝不是皇帝,官员不是官员的。
这样的情况嬴政自然能够懂,毕竟他曾经也曾如牵线木偶一般被人操控,无法按自己的心意做事,这样的事情,绝不能在大秦发生!
嬴白还在继续:“可惜即便后来推广了科举,士族却也无法撼动了;虽说后面为了牵制打压他们发生过一些事情差点就成功了,但他们就像是跗骨之蛆,根本无法拔除;直到黄巢的出现,直接把他们给全噶完了。”
……
“这位黄巢,缘何如此不甘?”
一个人做一件事,定需得有一个理由。
“因为他科举落榜了。”然后就成了历史上最强的落榜生。
“黄巢是个寒门子弟,他出生盐商家庭,善骑射,少有诗才,可惜成年后却屡试不第,因为在士族崛起的时候,寒门子弟是没有出路的,他们想要出路,要么必须投靠士族,若不愿,那你的考卷,你的成绩都会成为别人,甚至只是一个士族纨绔的成绩。”
而这便是那个时候的事实。
“虽说士族杀一批会有下一批崛起,但那时候的那群士族真的太难杀了,不过大秦如果有了科举,这样的事情,不知道会不会稍微好一点。”
嬴白想,应该会好一点吧,虽说未来确实不可控,但总能稍稍改变一些情况,好歹现在政哥想做的事情,无人能拦。
可后来虽然没了世家门阀,但依旧出现了文人把控朝廷的事情……感觉就像是换汤不换药似的。
即便到了后世,这样的事情,难道就真的不存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