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可惜的是,他们不知道胡家的祠堂在哪。
只能边走边寻莫,顺便将看到的,一切感觉不顺眼的东西,全都打砸个干净,也算是收回一点小利息了。
“咱们也走,记住除了胡惟庸以外,其他的一概不管!”
“是,大人!”×
如今的胡相府,其实现在就只是一个空壳,家产和金银珠宝之类的东西,早在马世龙领兵闯入,对着胡惟庸一顿羞辱之后,锦衣卫就已经清理了个干净。
只留下一些仆役,还有一个瘸了腿的胡惟庸。
没错,瘸了腿的胡惟庸,当初马世龙亲兵的那两下子,可是实打实的下了狠手。
骨头当场就断了,事后也没有人会想着给他包扎,再加上这些天的精神折磨,于是胡惟庸直接就变成了一个瘸子。
一个形如枯槁,神情憔悴,还瘸了腿的中书右丞相。
哐当——
啪嗒——
轰隆——
各种细碎尖锐的声响,不断地传到瘫坐在台阶上地胡惟庸耳中,但他却反常的没有一点动作。
依旧的在那里抬着头晒太阳,手中摸索着一对青竹杖,嘴巴开开合合像是在说些什么,但不管靠的有多久,却都听不到任何声音。
踏踏踏——
毛骧带着几个人大步朝着他走来,才刚走近迎面就是一股恶臭。
身为锦衣卫毛骧对这种恶臭,早就已经习以为常,诏狱中那些受刑地人,身子遭不住自然而然便流出点东西。
比这位胡相身上的味道,要浓烈的多得多,常人闻见了都还以为自己在茅厕呢。
“胡惟庸,你的事发了。”
恭敬地取出圣旨拿到胡惟庸面前。
毛骧居高临下地望着他,“陛下有旨,将你凌迟处死,枭首示众,其父族、母族、妻族并九族亲眷,无论少长,一概弃市。”
“家产尽数抄没,田宅充公……”
这些话毛骧说的中气十足,很像是响亮透彻,隔着老远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可近在眼前地胡惟庸,却一点应有的反应都没有,继续呆愣愣的抬头看着天空,像是个木头人一样连眼睛都很少眨。
“胡惟庸,胡相,这是你最后一点体面了,别不知道珍惜。”
毛骧又走近一点,将圣旨递的离胡惟庸更近一分,“装傻充愣诏狱里面多的是,你在此道没有什么天分。”
“同时太子殿下让我给你带句话:胡惟庸你这个人是聪明,但又不怎么聪明,你所行之事父皇早就一清二楚。”
“之所以留着他没有动你,不是因为你位高权重,轻易动不的,而是你胡惟庸自诩聪明,但实则愚笨如猪狗,好掌控,好控制,而且父皇也需要你这样一个丞相。”
“笼络朝臣,无恶不作,然后好一网打尽,大刀阔斧整顿整个朝堂!”
这些话终于让胡惟庸有了些反应,头略微低下来一些,眼睛眨巴眨巴多了些神采。
“本来父皇是准备再留你几年,可是你千不该,万不该对舅舅下手,还敢牵连母后和孤,你不过是一蠹虫狗贼,安敢窥伺大明擎天玉柱!”
毛骧说着朱标让他带的话,手中圣旨再近一分到胡惟庸眼前,“话说完了。”
“胡惟庸,接旨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