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王宫,明珠宫前往太医院的回廊之上。
许青低头走在回廊中,心中回想着潮女妖跟自己说的话。
“翡翠虎的钱财是吗?似乎翡翠虎的现钱并不多,更多的是各种产业和庄园。”许青暗暗想到。
原著中韩非和翡翠虎因为粮价而打赌,并且以铁血盟做担保。最终韩非胜利,翡翠虎破产。
而铁血盟清算翡翠虎的产业的时候,现钱只有五千金。
其余的则是上等珠玉两箱,翡翠玛瑙三箱,古玩器物九百件,南阳地产三十万亩,负黍地产十万亩,华阳地产三万亩,翡翠山庄,揽绣山庄,五千人的卖身契等等。
“算了,翡翠虎的事情得等到对方主动上门再做打算,当务之急是打通秦国那边的路。”
许青想着便调转方向,朝着韩王宫外走去。
既然他已经决定好要投秦了,自然要早做打算。
有着念端在各国给他造势,他的声望已经很高了,但想要成功和嬴政搭上关系,只靠声望还是不够的。
嬴政之所以冒险来韩国找韩非,乃是被韩非的才华所吸引。而嬴政可能知晓他的名字,但并不知他的才能如何,能够看重他的可能性很低。
不过他许青手中最不缺的就是各种资源了,他可是道家天宗的人,他老师鹖冠子更是天下闻名的大贤者。
他需要修一封书信送往太乙山,让天宗帮自己递交给嬴政,绝对能够引起对方的兴趣。
虽然秦国重法家和秦墨,但对于天宗同样重视。
原著中晓梦代表天宗出世,选择支持的便是秦国,更是亲自帮着秦国去打压儒家小圣贤庄。
要说天宗和秦国之间没有什么联系或者交易,他可不相信。
而且太乙山就在秦国境内,甚至太乙山附近隶属于天宗的土地,是完全都不用缴纳税赋的。
就凭这一点,要是天宗和秦国之间没有任何交情,以耕战为根基的秦国,怎么可能放弃这一块税赋之地。
“就算我的猜测都是错误的,有着天宗帮自己去递交门贴,定然要比自己主动上前,更容易引起重视。”
许青在心中想道,不过他和天宗毕竟没有太多的感情,想要让对方帮自己站台,他还得慎重考虑一番。
边走边想,许青很快便出了韩王宫,径直的朝着自己的家走去。
回到家之后,许青便直接将自己反锁在屋中,开始仔细琢磨该如何写书信,才能打动天宗帮自己。
坐在桌案旁,许青神色凝重,看着面前的布帛一筹莫展,脑中突然灵光一现,他知道该如何给天宗写这份信了。
想着许青便伏在桌案上,快速书写了起来。
与此同时,隔壁的冯府见到许青回来,终于是再度有了动静。
冯府,后院之中。
惊鲵身着蓝黄色的长裙,皙白的香肩暴露在空气之中,如玉脂般的肌肤,在阳光的照射下泛着光晕,晶莹剔透,白里透红,胜若桃花。
褐色的秀发盘在后脑之上,用一根白色玉簪固定。绝色倾城的小脸上略施粉黛,红润的小嘴紧闭,美目之中满是冷漠。
修长的美腿裹着一层肉色丝袜,隐藏在明黄的裙摆之下,精巧的小脚裹着白色的袜子,踩着一双黄色圆口鞋。
惊鲵坐在亭子的横栏之上,微微靠着柱子,明媚的阳光洒在她的身上,为其打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晕。
“统领,目标回家将自己反锁在屋中,不知道做些什么。”
负责盯着许青的罗网杀手中走到亭台下,沉声说道。
“终于回来了。”
惊鲵冷漠的眸子中闪过一抹精光,她等许青已经等了很久了。
自从当初和许青坦诚相待,达成合作之后,许青当时和她来往是比先前密切了不少,平日见面也会跟她调笑两句。
但随着许青拿到了部分暗中投靠秦国的官员名单之后,就仿佛那种吃干抹净的渣男,提上裤子不认人了,再也没有主动来找过她。
她也不是没想过主动去找许青,跟其制造偶遇。但是许青这段时间以来,几乎常住紫兰轩之中,每天只有早上才会回家换衣服去太医院。
这导致她平日里根本没有机会接触许青,更别提接近和拉拢许青了。
“去安排一下,稍后派人去请目标过来。”惊鲵冷声说道。
难得许青回家了,她必须抓住机会,让许青重新记起她这么一号人,否则再过一段时间,许青可能会彻底忘记她了。
“诺。”罗网杀手说道。
等到杀手离开之后,惊鲵站了起来,转身看向许青屋子的方向。
“既然你不主动,那只能我来主动了。”
惊鲵眼中闪烁着寒光,虽然她很不想要这么做,但为了任务她可以不择手段,也包括付出自己身体。
许青此时还在写着给天宗的书信,并不知道自己隔壁的惊鲵已经决定对他发动进攻了。而紫兰轩的众人也在等着许青。
与此同时,新郑的某处秘牢之中。
“噼啪~”
火焰跳动间,些许火星溅散开来,微弱的火光照亮驱散了牢狱中的黑暗。
一间间铁笼打造的监牢被或放在地上,或挂在半空之中,其中有斑驳的枯骨,或者是腐臭的尸体。
为数不多还活着的人身体蜷缩在铁笼的一角,全身乌黑,唯独明亮的眼睛充满了麻木和惊恐,显然是遭受了不少非人的折磨。
在看到那抹微弱的火光之后,一个个疯狂的爬到铁笼外,朝着那抹火光伸手,仿佛挣扎的恶鬼一般。
显然他们已经很多年不见天日,难得见到火光,心中的激动甚至压制住了恐惧。
而在秘牢的最深处则是矗立着多道门锁的青铜门,时断时续的嘶吼声从门后传出,仿佛是来自地狱恶鬼的哀嚎。
“呼~”
就在这些犯人沉迷在难得光亮之际,一道阴冷的寒风从大门外刮入,沿途通道上的火光瞬间暗淡了几分。
本就阴冷的牢狱更加寒冷,刺骨的寒冷将这些半人半鬼的囚犯惊醒,纷纷收回了手,重新蜷缩在铁笼之中,但每双麻木的眼睛,却直勾勾的盯着过道的出口。
一身血衣,与此地极不匹配的银白色长发,穿着华贵,与四周的那些死囚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来人赫然是血衣侯白亦非。
看到白亦非到来,这些囚犯心中的恐惧瞬间被唤醒,眼中满是惊恐之色,身子朝着笼子内缩了缩。
对于白亦非的畏惧,早已刻入他们的骨子之中。
白亦非神色淡漠的扫视了一圈这些犯人,冰冷的眸子中没有丝毫感情,像是一个农场主巡视自己农场中的家畜一般。
这里的犯人对于白亦非而言与家畜无异,这些人都是他南征北战所俘虏的敌人。
俘虏了这些人之后,他并未将他们杀死,而是圈养在这处秘牢之中,榨干他们最用的价值,成为他培养蛊毒的容器。
只可惜这里面大多数的人,都没有撑过他的蛊毒,最终化作了枯骨。
白亦非没有在意铁笼之中的犯人如何,这些人对于他而言,只是最低等战利品和实验耗材,根本不会引起他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