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张金虎过来投靠姑姑,作为一个有背景的大混混,借助县令内侄的名头,迅速接手了兄弟帮,并将其改名为“金虎帮”。
侯县令开始也是勃然大怒,派人抓了张金虎打了一顿板子。
可后来发现张金虎虽然成为了流氓头子,但是这小子做事会动脑子。
他收城里商贩的保护费,是真的能护佑商户不被人欺负。
连青楼、赌坊也得给他们“面子”,划出盈利的一部分当“看场费”,换得“没人砸场子”的承诺。
花上些银子便能安安稳稳做生意,这比之前乱七八糟一波又一波人来敲诈勒索,要好得太多。
商户们都没什么意见,甚至乐见其成。
侯县令后来便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张金虎住在城东的一处二进宅子里,平日里帮内头目议事也都是在这宅子里。
顾洲远来的时候,张金虎正在院子里教八哥说话。
听到下人来报,说是周捕头带着一帮人过来,一起的还有老蒋一伙人。
张金虎闻言微微蹙眉,“周捕头来我这里有什么事吗?”
不过他也没太放在心上,毕竟他姑姑是县令夫人,这青田县除了姑父侯县令,他谁都不怕。
他把鸟笼挂在假山旁的树上,拍了拍手,“我出去看看怎么个事儿。”
刚走两步,就见一群人已经闯进了院子。
一个下人惶恐道:“老爷,我实在是拦不住他们。”
张金虎脸一黑,面色不善朝着周捕头冷声道:“周捕头,你这是干什么?带这么多人来,是来抄家的吗?”
见周捕头不答话,他又朝着一旁跟个瘟鸡一般的蒋团子喝问道:“你特娘的又在外面闯什么祸了?”
蒋团子期期艾艾道:“老大,我、我······”
张金虎见他这副怂样,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他抄起鱼池旁边的一块青砖,瞪着蒋团子道:“给我好好说,别磕巴!”
蒋团子咽了咽唾沫,飞快看了一眼顾洲远,硬着头皮说道:“我,我不小心又冒犯了顾县子。”
“啊?”张金虎一时有些没反应过来。
又?顾县子?
“你特娘的!”他手里的青砖朝着蒋团子就砸了下去。
蒋团子本能拿胳膊去挡,“嘣”地一声响,蒋团子直感觉手臂都快要断了。
他疼得冷汗直流,却不敢喊叫出声。
周捕头见了这情景,一句话都不说,只是看向顾洲远。
顾洲远脸上表情毫无波动,他冷冷道:“当着你周捕头的面蓄意伤人,这是根本没把你放在眼里啊。”
蒋团子这才注意到站在周捕头旁边的挺拔青年。
这青年一身玄色长袍,俊眼修眉,顾盼神飞,俊朗中透着凛然清气。
一看就不是一般人。
看周捕头一副为这青年马首是瞻的样子,再一想蒋团子这货所说,他冒犯了顾县子。
这下子张金虎还有哪里不明白的?
眼前这青年,便是大同县子顾洲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