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子!”
张良深吸一口气,沉声道:
“变法,就从大韩张氏开始!”
韩腾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好好好!张氏出了个麒麟子啊!
我要亲眼看着!看着你那个中庸了一辈子,给大秦当狗当了一辈子的父亲,会不会亲手杀了你!”
“艹!”
扶苏直接一记飞踢,干他嘴上。
韩腾倒地就睡,“呼噜”声都起来了。
看来是真困了。
“良子,变法者心志务必坚硬如铁。”
吕雉沉声道。
张良淡淡笑道:
“我很喜欢校长大人写的那句话。
男儿至死心如铁,看试手,补天裂!”
“好!就让我们为大韩补这裂了的天!”
一时间,队伍士气高涨。
他们熄灭了篝火,趁夜赶路!
改革当以雷霆万钧之势,击破旧日的枷锁!
当一行三百余骑,狂飙入新郑时,并没有引起巨大的轰动。
因为这里不是大秦,新郑的百姓早就习以为常,熟练的躲避着贵族老爷们的马匹。
若是不小心撞到了,卖掉全家人都赔不起贵族老爷的马钱啊。
但如果是在大秦呢?
秦法规定,城内飙马者,斩左脚趾。
纵马伤人者,按故意杀人罪,枭首!
若纵马伤人的是贵族或官吏呢?
那就有福了,都得连坐!
还要根据伤情情况,赔偿1344钱到2688钱不等。
当然,秦法的“暴虐”之处就在于。
围观的百姓,在看到大街上有人受伤后,不出手相助,不救治伤员的话,就会被处以“见死不救罪”。
但是,如果受伤者故意夸大伤情,或者没有碰到,却非说碰到讹人呢?
那么经过“医官”的伤情鉴定后,会处以“诬告罪”!
你诬陷别人什么罪,那你就受到同等罪责的处罚!
张良在大秦生活两年后,看着新郑街道上,唯唯诺诺,面黄肌瘦的百姓,一时间心中堵得慌。
自己城内飙马,横冲直撞,这时候不应该有百姓将自己揪下来,拽到官府问罪吗?
百姓失其勇,国家如何能强?!
“哈哈哈!吾儿!学成归来啊!”
丞相府邸,大韩丞相张平,竟是亲自出门迎接。
看着自家麒麟子,如今愈发的英武不凡,他忍不住捋着胡须,不住的点头。
张良翻身下马,恭敬道:
“拜见父亲。”
张平伸手,将他扶起,大笑道:
“不错不错,愈发壮实了!
你的来信,爹都看了。
鞭辟入里,堪称张仪苏秦在世啊!
六国合纵灭秦!好大的气魄!
大王就在府中,快随我去见大王!”
张良沉默三秒,咬牙道:
“父亲,六国合纵攻秦乃是表,变法才是里啊!
唯有表里唯一,大韩方能再现辉煌!”
张平大手一挥:
“变法!必须变法!
这些年,大韩的贵族们吃的脑满肥肠,全然不顾家国兴亡,老夫早就看不惯了!
你放心大胆的去做,老夫全力支持你!”
“父亲.....”
张良一时间有些不敢相信。
他瞪大了眼睛,木讷的看着张平。
张平和蔼的笑着,轻轻拍着他的肩膀:
“怎么?难道怀疑父亲不支持你?”
“没.....没有.....”
一时间,张良眼眸中蓄满了泪水。
自己居然会因为韩腾挑拨离间的话语,就怀疑父亲。
太不应该了!
张氏可是为大韩,遮风避雨了百年啊!
这副担子也担了百年。
怎么会不想为大韩好呢?
可是没人注意到,吕雉和扶苏在后面窃窃私语。
“这老东西有问题啊?良子这就信了?”
“这是人家亲爹,能不信吗?你会怀疑自己亲爹?”
“我特么都要跟我亲爹对掏了!”
“你看张平这一身华丽的服饰,骚包的模样,玉璧都挂了五块,他娘的价值千金啊!”
“良子可能忘了,张氏担任韩国丞相百年,韩国富强了吗?没有,反而愈发衰弱!
他们张氏,才是真正的蛀虫啊!”
此时,随着张平热情的指引,扶苏、吕雉、黑牛、铁柱跟随在后面,一路前行,来到了丞相府富丽堂皇的宴厅。
韩王安坐在上首的位置,正在兴致盎然的逗着蛐蛐。
这位刚刚继承大统的韩王殿下,最喜欢的不是治国理政,而是喜欢斗蛐蛐。
无论何时,他的身边都会带着两只“大将军”,以此取乐。
“微臣张良,参见大王!”
“哎呀呀!快请起呀!”
韩王安放下手中的蛐蛐,连忙走下来,将张良搀扶起来。
他笑吟吟的上下打量着张良,满意道;
“好一个张氏麒麟子啊!
你的奏章,孤都看了,就按你说的办!”
张良顿时大喜。
虽然这个年轻的韩王,有些不着调,但大事不糊涂啊!
“谢过大王......”
“哎!慢着!
不过在这之前嘛,。咱们比试一下如何?
你若是赢了,孤代表王室,将全力支持变法!
孤王最擅长斗蛐蛐,你们呢?你们最擅长什么?”
看着韩王安玩心大起。
扶苏便给黑牛使了个眼色。
黑牛当即站了出来,朗声道:
“铁柱敢吃屎!你敢吗?!”
韩王安:“???”
“柱子!给他旋两斤!”
“旋尼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