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靠着轿厢内壁,我余光注意到他在盯着我。
沈听澜说:“害怕就别回来这么晚。”
我说:“没有。”
沈听澜:“还没有,你刚才脸都白了。”
我吞咽口,无言以对。
自从这晚开始,我每次下班都会看到沈听澜的车停在对面,他坐在车里抽烟,或是我们的车前后驶入停车场,我们一起乘坐电梯上楼。
这样的情况连着一周了,我终于憋不住,说道:“你不用为了送我,天天在停车场等我。”
沈听澜说:“你想多了吧,谁等你。”
我一噎,“不是等我,你每天坐在车里抽烟?”
沈听澜说:“你听过男人下班后,都喜欢在车里坐一会儿。”
我问:“在车里坐一会儿的目的是什么?”
沈听澜说:“累了一天,需要一个安静的空间,不行吗?”
我说:“你家里又没人,回家不也有安静的空间。”
沈听澜无语地瞥我眼,“坐在车里抽根烟,有利于调整心态上楼。”
我转过脸,“调整好心态上楼,将最好的一面展示给宜真?”
他哑然几秒,“……不行吗?”
我看向前方,“应该的。”
叮得一声,电梯门开了。
他依旧是等着我先出去,边走边唠叨,“你明天能不能早点回来,怀着孕还加班,不知道赚多少钱。”
我打开门,说:“要你管!”
门嘭的一声被我带上。
被我怼了几句,他还是会在停车场等我下班,送我上楼。
沈燕最近回老家了,沈听澜就从饭店给我打包滋补的汤煲,我让他不要再买,但他依旧我行我素。
明天周末,二姨的腿也到了最后一个疗程,我提着水果去看她,在她那吃了晚饭回家。
到停车场,没发现沈听澜的车,我先上楼了。
接下来,从周六开始,一直到周一,他的车再没出现过。
周三,4S店通知我车该保养了,等我将车开过去,却在角落的看到沈听澜的车停在那。
车身明显撞击过,看起来不是小事故。
我心里顿时慌了,问旁边的师傅,“你好,那台车怎么了?”
师傅说:“前几天肇事了。”
我又问:“人没事吧?”
师傅说:“听说住院了,具体不太清楚。”
我走到没人处,拨打沈听澜的电话,他一直不接,我又拨打吴秘书的,他也不接。
我又问沈燕,她竟然也不知情。
最终,我只能询问宜真。
接到我的电话,她似乎早有预料。
“晚澄姐,你问听澜的事?”
“是,”我说,“我来4S店保养,看到他的车了,沈总是不是肇事了?”
宜真说:“是啊,你才知道。”
我问:“他现在人怎么样?”
宜真说:“在中心医院了,你可以来看看。”
我放下电话拦下一辆出租车赶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