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瞎看书看的,略懂。”
雨宫宁宁露出纯真中含着一丝苦恼的笑容,“就是因为我自己解不明白,才来找您啊。”
“当然。”老婆婆轻咳一声,“戏说不是胡说,占卜解梦可不是儿戏.你说这个梦有现实对照?”
“对。我今天赖床到中午,然后被我妈掀被子喊起来吃饭,还挨了一顿骂这和梦里发生过的事好像一模一样。”
很难想象她挨骂是什么场景。
“我老妈也的确出门了,说是帮人送信。但她回来的时间要比梦里的时间早得多,所以她能和我吃完晚饭再走.”
“你将梦告诉母亲了吗?”
“她说长期熟睡导致的。”
“.”老婆婆苦思冥想,若按照正统解梦方法,她这种梦完全没有可解的点,除了空港爆炸外和现实没区别,但收了人家三十金镑,随口胡编又太不厚道,只好问道:“空港爆炸呢?除了爆炸外还梦见了什么?”
雨宫宁宁想了很久。
她来的路上也在一直思考这个问题。
如果是梦,那忘掉了就是忘掉了,一辈子都再也想不起来。
可是
“在第二次爆炸时。”
“我好像看到了一个人。”
雨宫宁宁慢慢的说:“我用阳台上的天文望远镜对准了空港,我看到一个人飞在空港之上”
“他背对着我。”
“个子很高,应该是个男人。”
“他举起左手,像在对地狱按下拇指”
“从那一刻起,世界变得一片灰白.”
雨宫宁宁卡壳了许久,最终肩膀一松叹了口气。
“我就醒啦,很奇怪对不对?”
老婆婆严肃的说:“一点都不奇怪,你的梦很正常。”
“那我考考.哦不,正常在哪?”
“你既然略懂占卜,那火焰中的人会让你想起什么?”老婆婆神秘兮兮的问。
后面的奎恩马上想到了篮球明星,随后为自己在异世界还玩烂梗的缺德行为默哀半秒。
“呃火焰中的人.烤熟了?”雨宫宁宁的联想兼具烂漫与现实。
“没错,就是熟人,你的梦预示着熟人啊!”
老婆婆如释重负,将桌上的塔罗牌往雨宫宁宁那一推。
“抽一张吧,塔罗会指引你的前路。”
雨宫宁宁决定下节占卜课小测就考解梦,谁敢掏塔罗牌就让谁去洗一个月的咕咕鸡鸡舍。
但她还是抽了一张。
随便瞄了一眼,顺位,牌面中的天使庇佑着伊甸园里的男女,正是大阿尔卡纳牌中的第六张——“恋人”。
心里想着这什么鬼,找一个野路子占卜师解梦给自己提供思路果然是错的,雨宫宁宁随手将牌递给了老婆婆,想听听她打算怎么胡扯。
可就在这时——
兴许是扫把巷人流增加,管理者觉得空气太闷加大了通风,一阵晚风毫无预兆的吹来,将桌面上那张占卜师还没来得及解读的塔罗牌吹上了天,又打了卷儿,落在她身后。
“啊呀,不好意思.”
雨宫宁宁从椅子上起身,弯腰捡牌,随后在眼角余光中熙熙攘攘的人群里,见到一个牵小萝莉的男人。
两人平静的对视,直至她若无其事的将垂下来的长发撩到耳后,才将牌捡起来塞回牌堆。
“不用占了,谢谢。”